曾經在多少個日夜,林邑來曾這麼踏踏實實地擁抱過她。時隔多年,曾經在多少個夜幕至清晨,他也曾這麼思念過她。
如今她就在眼前,但是那段蝕骨的記憶卻沒走遠,兩個人雖因緣際會於此重聚此刻卻猶顯陌生。
林邑來喝罷杯中的茶水,整理好思緒也步入臥室。
待他洗漱完畢出來時,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換了個姿勢,側臥著面向窗外,留給林邑來的是那個在控訴自己的背影。
只見她就像只疲憊的貓一樣繾綣側躺在床的另一邊,身披著的高支數純棉面料看起來就像絲綢一樣有光澤。身上的羽絨被僅僅抻到腋下蓋著少部分身體,遠看可謂態濃意遠淑且真,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膚不難讓人遐想翩翩,肌理細膩骨肉勻。
林邑來摘下眼鏡也從床的另一邊躺了上去,2米寬的特大床在這個時候顯得額外多餘,宋鱗比只佔據了床的一小部分位置,中間就像隔著一條河那麼遠。
聽著那頭傳來規律的呼吸聲,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她也許已經睡著了。昨天的宿醉加今天的疲憊,今晚又是通宵達旦,恐怕身體是吃不消的。
若不是自己今天在飛機上補了一覺,現在恐怕早已墜入夢田,他調整好睡姿,抽掉多餘的枕頭,往中間挪躺了過去。
宋鱗比此刻也正處於酒困路長惟欲睡,眼皮子跟大腦打架的狀態。她明顯能感覺到身旁有人躺下,且如雲朵般柔軟的床墊明顯塌陷的動靜。可惜就是睜不開眼,身體也不聽使喚,就這麼僵持著。
林邑來躺在她身後,伸出手臂毫不猶豫地將她攬入懷中,裸露在外的肌膚在空調的侵襲之下變得冰涼無比。
他將被子用力拉上來,床尾的那頭是客房服務整理時塞進去的被角,被子的這頭是開夜床是摺疊起來的一端,他用力踢開束縛用被子將她包裹住。
“別,太熱了。”
裹到下巴的被子令她喘不上氣,埋在他脖間的臉忍不住傳來一陣嘟囔聲,微弱的氣息縈繞於他的下頷和脖間的領域,令他騷動難耐。
“好的,你的胳膊好涼,小心感冒。”淳厚的嗓音似乎是從喉結處穿出來的聲音,既低沉又不失溫柔,令人十分安心,懷裡的人遂又往懷裡鑽了鑽。
林邑來又緊了緊擁抱著的手,將被子往下拉了些位置,露出她那其中一邊的鳶肩,裸露的肌膚在夜燈的光線下就像絲綢般光滑。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懷裡的擁抱是多麼的真實,只希望這種真實感能繼續延續下去。
“你快點睡吧,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
宋鱗比閉著眼睛試圖儘快進入睡眠,可惜身邊這個男人讓她不忍繼續入睡,他也忙了一整天,肯定也很累才是,不忍心扔他一個人繼續在孤苦的黑夜裡神遊。
“鱗比~”
“嗯?”
被他突然認真的呼喚聲從迷糊中叫醒,睡意瞬間減了一大半,但是仍然很困,宋鱗比此時此刻正進退兩難。既希望能快速入睡,又希望能繼續聽他訴說。
“沒什麼~”
“你快說吧,趁我還沒睡著。”
“我就是想謝謝你~”
“謝我什麼?”宋鱗比被弄的徹底失去了睡意,翻了個身平躺著,繼續問道。
林邑來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枕頭靠在床頭上,深情款款地低下頭看著她,好半天才悠悠說出自己心裡真正想說的話,“我想謝謝你付出了這麼多,在這麼艱苦的情況下也沒有放棄嶼森,你是一個值得我敬佩的女人!”
“哦,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我現在可不是年輕時候了,再來一次可能會作出另一種選擇,女人只有經歷過才會更明白這其中的血和淚。我的意思是,其實你不用謝我,這是我為自己做的決定,不是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