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的火燒游龍,齊刷刷朝後山進發,琉劍快馬加鞭,一心要將之幽是假的的事實告訴眼下可能還不知道實情的北諦君。
他想要的,偏偏求不得。
北諦君與對方僵在原地,他前進不得半分,地上的人也沒有移動一毫的可能。
四目相對,纏夾不清。
“……是你偷了兵符?”
“不錯。”沒有半點起伏的語調。
“……那數月前被我一劍刺中臀部的,也是你?”
“……也是我。”
話到此,無需多言,他輕功了得,卻一直沒有飛出鎮國公府的牢籠,不過就是為了處心積慮,要將兵符偷到手。
他心裡藏了那麼多秘密,不動聲色的將鎮國公府的角角落落都摸得一清二楚,還真當他是閒不住的主,爬樹上牆亂闖書房,也不過
,只是為了今日的殊死一搏,老馬識途。
“……你把兵符交出來,我可以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既往不咎,只要你願意,我待你,還可以跟以前一樣……”
“跟以前一樣?做你的小九?呵呵……”他嘴角抹上一份戲謔,像在嘲笑自己,也在嘲笑對方,“……晚了,鎮國公大人,兵符不
在我的手裡!早就被鸚鵡帶飛出了京城了!”
“什麼?”
那打擊不是一兩下就夠承受的,而是如同潮水一般的一波波,每一擊,都是重創,足夠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曾經只會追著糖葫蘆跑的天然呆的小東西,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連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偽的假面人。
他到底有幾張臉,到底那張臉,才是真的他?
“……你是……永南王的人?”
“呵……且不管我是不是,我只是不願意再裝下去了而已……在世人眼裡,你是蓋世梟雄,我眼裡,卻不過是奸同鬼蜮,行若狐鼠
的權欲之人……鎮國公大人……被你玩了那麼久,傷身也傷神……總該付我點報酬吧?”
“玩你?”他被激得快要吐出血來,“好,……呵,好一句奸同鬼蜮,行若狐鼠……我旦且問你最後一句,你告訴我……你到底…
…有沒有喜歡過我?”
此時此刻,他不去抓他嚴刑逼供那如性命般重要的兵符下落,卻抓著他想求證對方到底有沒有對自己真心?
可笑可笑,可笑他鎮國公一世心無旁騖想要江山社稷,如今卻在這夜迷了心扉,在那面具之下惶惶不得真心。
枕邊人,變成了無量鬼;一卷白紙,突然密密摺折都是墨。
從此以後,他還能相信誰?
而對方卻避開了這問題,朗目疏眉,但就是沉默的看他。看得他心神俱損。
時間在一點點流淌而過,彼此都不說話,心有萬萬結,解不開,化不了。
各懷鬼胎,只等對方一動而動。
——
“主公!……主公!那賊人不是之幽公子!我們找到之幽公子了!”
身後突然傳來欣喜若狂的聲音,帶頭的琉劍一路喊著終於追上了,而後跟了幾十人的守衛, 幾乎要將兩人團團圍住!
北諦君沉吟的那一霎那,僅僅是失神了不過毫秒,地上的人趁琉劍打斷了北諦君的思路的一個空隙,一腳飛蹬對方直指自己咽喉的
利劍,將它遠遠踢開。
“晃——當——”
那一腳力量非同小可,就跟地上的男子一般不可預測,一劍毫無懸念的飛離了北諦君的手,被重重插進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入木三
分。
“一女不侍二夫,一臣不忠二主,參辰日月,古有的道理。……我們不過各為其主,鎮國公大人,您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