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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鳳輕歌微微一笑,“秋寞這也算是借花獻佛!拿皇上送的花泡茶了,給皇上喝!”早上,粱碩沒有多說,她還以為,粱碩是同意了她的說法,沒想到,還是給她移植了紫藤蘿。
粱碩正欲開口,忽臉色微白,掩著唇重重地咳了起來。
鳳輕歌見此微微一驚,站起身來:“怎麼了?”
粱碩咳嗽著,微微擺了擺手,艱難開口:“咳咳咳!沒事!咳咳咳!不過是……咳咳咳……老毛病又犯了!”
鳳輕歌聞言面色微緩,走到他背後,替他一下一下地拍著背順氣,輕聲開口:“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休息!”
粱碩捂著唇猛地咳嗽,面色一陣白一陣紅,半響才微微停止咳嗽,緩了面色:“卿拍背的手法和力度很好!”
聞言鳳輕歌不由手一滯,目光微凝,方才她拍背的手法和力度,都是按照當初夜離策替她拍背時的力度和手法來的,她竟然是一直記得……
鳳輕歌微微收回手,驀地手被粱碩輕輕握住,鳳輕歌不由目中一詫,看向粱碩。
粱碩握住她的手貼上他的額頭,文弱而蒼白的臉上透著痛苦和無力:“寞兒,如果可以,朕寧願拿二十年壽命換一俱健康的身體,也不願像現在這樣,像個病秧子一樣!”
鳳輕歌聞言正欲抽回去的手不由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粱碩一直以來,都是叫她愛妃,而這是這一次他叫她寞兒……而粱碩雖身子病弱,但她也從未見過他避諱或是展現過什麼脆弱,今夜,他卻在她面前,展現了他的脆弱,向一個和親的公主……
鳳輕歌猶豫了片刻,輕輕開口道:“皇上,人在與病痛相搏鬥時,意志會變得更堅強不是麼?比起秋寞,皇上的意志不知道要堅強多少!意志堅強,才能擔得起更多的東西!”
粱碩握緊她的手,溫潤的聲音帶了壓抑:“朕寧願不要這種堅強!”
“皇上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鳳輕歌輕喃開口,“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聞言粱碩不由渾身一震。看向鳳輕歌。溫潤的眼中透著一絲亮光,喃喃地重複著她的話。
“謝謝你,寞兒!”粱碩回過神,轉過頭看向鳳輕歌,卻見她早已趴在了桌子上,沉沉地睡去。姣好的容顏上透著安恬,頭髮仍是微溼,薄薄的白紗裙將女子包裹著,隱隱透著女子瑩白玲瓏的身體。
粱碩溫潤的眼眸微深。文弱的身子站了起來,微微將女子抱起,走向床榻邊放下。看著女子輕抿著的紅唇。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上去。
一陣風輕輕吹起,撩起殿內的白色輕紗。窗外,一個黑色的頎長身影仿若夜魅般毫無聲息地站在那裡。黑曜石般的眸子透著冷凝,一瞬不瞬地看著殿內吻著女子的男人。
“公子,主子這一次給了粱皇倒了花茶,自己忘了喝了,所以才先昏過去的!”紫蘇眉頭緊蹙,開口道。
每天晚上,她都會在香爐裡下迷藥,那種迷藥無色無味。在寢殿裡呆久了才會昏睡過去。而她也會在主子每次沐浴完都習慣喝的花茶裡下解藥。這樣一來,既可以防止粱皇與主子發生什麼,又不會讓主子也昏迷和起疑。可是,今日主子……
殿內的燭火驀地一滅,夜離策眸光瞬間變得幽深。完美無瑕。勾人心魄的臉上透著清冷之色。半響,薄唇輕掀。划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一行看著夜離策唇角划起的弧度,微微心驚,這種時候,公子這樣這樣笑,便是動了殺意了。
紫蘇也不由心驚地看向殿內,粱皇和主子……
直至良久,除了呼吸聲,殿內也沒有傳來任何一絲聲音,紫蘇才微微鬆了口氣。
夜離策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