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可以通車?”蘇婉兒問。又看了看計價器。
“傷者已經送走,估計把車拖走就行了。不過,堵這麼長的隊伍,一時半會兒是不太可能的。”司機真是話嘮。
蘇婉兒也懶得答話,只繼續看前面的情況。
破碎的計程車被拖走,那賓士車上的男子推開車門走下來。因為司機之前說這位生得好看,蘇婉兒不禁想要看看。可惜這人下車正好側臉對著這邊,與那交警說什麼,說著就轉過去了。於是,就只留給蘇婉兒一個背影,一襲白色襯衫,杏色的西褲,頭髮很短,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不像是南方男子該有的那種外形。這人站姿有一種跋扈與囂張。
“喏,那位就是葉家七少了。”司機提醒。
“哦,葉家。”蘇婉兒淡淡地說,覺得似乎是在哪裡聽人說過葉家,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姑娘也是知道的了?”司機問。
“不知道。”蘇婉兒回答,不耐煩地看看錶,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了。抬頭看到那所謂的葉家七少,不知向警察說什麼,頭也不回,只揚了揚手,十分囂張地走了。
蘇婉兒對這人有說不出的討厭,只是無心地憤世嫉俗,一心只想一會兒如何言簡意賅地向孫主管做完工作交接,然後迅速離開深寧市。
終於,交警拖走了賓士車,又粗暴地進行了交通疏導,這前後一個多小時的堵車才算結束。蘇婉兒到達公司時,已經將近十點。
她跑到公司,眾人齊刷刷地看著她,眼光十分同情。不過短短几秒,所有人立馬做自己的事。與自己同組的小李悄聲說:“呀,天下紅雨啊?最勤奮的你居然遲到了?”
“堵車。”蘇婉兒回答,立刻到自己位於角落的辦公桌,拿昨天的工作進度統計,以及最近跟的一個單的情況。
“你不是住在附近麼?怎麼堵車了?”小李十分驚訝,然後一臉壞笑:“莫非昨晚有約,嘿嘿。”
“收起你的那盪漾的笑,什麼都沒有,只是去市中心看一個同學。”她隨便扯個謊,在電腦裡翻找一份陶瓷工藝品的價格表。
忽然,周遭鴉雀無聲,她覺得驚奇,一下子抬頭就看到孫主管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一臉怒氣,正看這自己。
她略一點頭,算是十分尊重,打招呼。
“蘇婉兒,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孫主管似乎是強行壓下怒氣。
“就來。”蘇婉兒回答,也明白孫主管這把火今天要在自己這裡燒起來了。反正她也要找孫主管交接工作、辭職,這樣倒是正好了。再說,她可從來沒怕過這個老妖婆。
“呀,你自求多福。聽說老總進天一大早就來了。似乎還訓斥了老妖婆,現在,老妖婆在氣頭上呢。”
前臺的小莫立馬悄聲提醒。
她對小莫一笑,拿了資料往孫主管的辦公室去。一幫人都以“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神色看她。因為誰都知道這位孫主管是老總的皇親國戚,從國外什麼野雞大學畢業回來的,唸的是工商管理,據說都讀到博士的後面去了,這次回來是要讓公司有一個質的飛躍的。結果回來半年,整個公司弄得雞飛狗跳的。老總卻也縱容,任由這老妖婆裁了不少人,還逼走不少良材。
蘇婉兒推門進去,沒等老妖婆發話,直接說:“孫主管您好,我向你彙報一下昨天的跟單情況和客戶情況。”
她滿以為先發制人,孫主管會聽完,可沒想到這老妖婆橫眉冷對,說:“你還在實習階段,就遲到兩個小時,你把公司的紀律當成什麼了?”
蘇婉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她倒是來了勁兒,一下子站起來,一根指頭動來動去,活脫脫罵街的老婦人,一句句話都難聽。到後來已經上升到八零後、九零後是墮落的一群,沒有一點的組織紀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