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從事娛樂業。”
“難怪天天都是音樂,連個新聞也沒有。”皮皮嘟囔了一句。
“你錯了。裡面播的就是新聞,不過是用音樂來播的。是狐狸就聽得懂。”
皮皮翹起了二郎腿:“播的是些什麼?說來聽聽。”
“剛才在說大興安嶺的氣候。晴天轉多雲。北極零下五十二度。渡口花店新進了一批綠色鮮花,數量不多,歡迎採購。還有某位得道大仙的講座,修真秘要之類。”
“渡口花店,你是說南街上的那個嗎?”
“嗯。”
C市人沒有誰不知道這個最大的花店和一年一度在這裡舉行的盛大花市。皮皮的奶奶還在那裡買過不少花的種子呢。
“你也常去那裡買花嗎?”
“不常去,有時去。那店對我來說,就相當於你們的麥當勞吧。”
“光吃花你的消化系統受得了嗎?”
賀蘭靜霆忽然沉默。
“你……你有消化系統嗎?”
繼續沉默。
“你一天去幾次洗手間?”
車猛地又剎住了,緊接著,關皮皮這邊的門鎖忽地彈開。賀蘭靜霆的聲音很不客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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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家呢。”
“下去。”
“我不。”
賀蘭靜霆跳下車,拉開門:“關皮皮,你下來。”
“不下來。”
他忽然抓住她的腳,將她穿著的一雙皮靴脫了,扔到後座。
“賀蘭靜霆,你想幹什麼!”
“你下來不?”
“我的鞋……”
賀蘭靜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她拉下車。關上車門,“忽啦”一聲,汽車刨起一團塵霧,揚長而去。
只剩下關皮皮赤腳站在大街上,徒然地對著遠處的尾燈大叫:
“哎——賀蘭!你回來!我承認你是狐狸總行了吧!賀蘭——”
尾燈譏諷地閃了兩下,漸漸變成一個點,匯入滾滾車流,沓不可辨了。
真是不可置信,這人還真把她給拋下了。
關皮皮不禁看了看腳下:很好的柏油馬路,地面很光滑。若是夏季,赤足漫步定是一種享受。
可是,她心裡一個勁兒地叫苦,這是冬天啊。
雪雖已停了,冰雖已化了,地面卻跟空氣一樣寒冷。
伸手打的,沒人理睬。想打電話,手機斷電。更何況深更半夜,她這一歪一倒的樣子,很讓人懷疑啊。
獨自跫行了近一個小時,兩隻腳只顧向前走,都沒有知覺了。
便這麼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一直走到滿身出汗,走到星光疏冷,才看見自己住的大樓,臨走時忘記關燈,寢室的光還亮著。到了門口,藉著路燈一看,雙腳磨出了好些血泡,雖有厚襪子包著,腳板還是破了皮,血淋淋地慘不忍睹。
皮皮在心裡痛哭:真是人狐異類啊!狐狸大仙說怒就怒,是不可以得罪的!
她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卻看見門前的臺階上隱隱約約地坐著一個白影。
那姿勢是熟悉的,依稀分辨得出。
“家麟?”
白影站起身來,詫異地迎上去:“皮皮,出了什麼事?這麼晚才回來?”
“我……我的鞋丟了。”皮皮覺得有些委屈,又怪自己太愛貧嘴,自作自受。
幸好家麟也沒有多問,大約是怕她尷尬,見她一步一跛的,便伏下身來:“我揹你上去。”
皮皮很老實地扒在家麟背上,讓他將自己背上了二樓。
其實這也不是家麟第一次揹她,有一回她騎車摔跤,骨折了一個月,家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