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止臻成親,這是昭陽王府的大事,所以她有很多事要做。”杜君衡邊換下官服邊答著。
“昭陽王的婚事怎麼要芷兒忙呢?”容定王妃不明白地問。
真不明白他娘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怎麼常讓他懷疑她知道昭陽郡主就是芷兒?他問道:“娘難道看不出來昭陽王府是郡主在當家主事?”
“什麼?我只知道郡主其實是姐姐,王爺是弟弟!”容定王妃睜大了眼非常意外。
“娘還知道什麼?”杜君衡乘機想弄明白。
“還有什麼嗎?”容定王妃馬上偏著頭,假裝胡塗地問。
“娘為什麼硬是要叫郡主芷兒呢?”他還是想探口風。
“你不也幾次不經意地叫她芷兒?”容定王妃反問。
“有嗎?”他微斂著眉,不承認地說。
“就是前天,她不小心絆腳了,你不是脫口就叫她芷兒嗎?”容定王妃一臉罪證確鑿的樣子,讓杜君衡警覺自己最好轉移話題,情勢變成母親在探他的口風。
“娘,這婚事我和爹提過,爹一直不答應,娘可得幫我。”
“要你爹答應,其實很容易。倒是芷兒這麼下去怎吃得消?我得替她張羅才行,免得累壞了她,也誤了止臻的婚事。”容定王妃顯然一點也不想替兒子解決事情。
有時候覺得他娘待別人比待自己的兒子好,對藍家姐弟處處呵護,對他就放牛吃草。他抗議道:“娘,我才是你兒子吧!”
“是哦!可是你說要出家的,止臻可不同,雖然是半子,對我不知有多貼心,你都不及人家十分之一。”容定王妃存心激他。
“那也得爹答應了婚事,娘才有這貼心的半子。”他不甘示弱地提醒。
“瞧你就是不開竅,都要娘幫襯了,也不曉得讓讓口,教為娘如何情願幫你呢?”容定王妃口上失利,只得端起架子來。
“娘教訓得是,衡兒知錯了,敢問娘有何妙方?”杜君衡連忙陪小心。
容定王妃滿意地說:“這才是兒子應有的態度。這樣吧!這件事娘替你打發,但往後你得配合,娘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順帶也提了條件。
“娘要我做什麼?”直覺其中有詐,他機伶地先問清楚。
“很多事啊!給小瑤辦嫁妝、上殿請婚、宴請賓客等等。這還要問?”容定王妃說得一臉不屑,好讓他信以為真。
“好的。”杜君衡也認為這些都是應該的。
“把你的籙籍拿出來。”容定王妃慎重地說。
“拿籙籍做什麼?”杜君衡不明白這事和自己的籙籍有什麼關係,但他還是進靖室取了出來。
“你在籙籍前發誓,有籙籍為鑑,就不怕你反悔。”容定王妃戒慎地說。
“什麼事怕我反悔?”他又起了疑心。
“我讓你做的事啊!別到時要你招待客人你又嫌煩!”
“這麼點小事也信不過我?”他雖覺得太小題大作了,可也知道母親有時是這麼不按牌理出牌的。
“茲因表妹與昭陽王親事委請萱堂權處,故凡屬此事事宜,定當遵奉母命,不敢有違!京城清風觀小臣杜沐風謹盟。”杜君衡恭敬地跪在籙籍前盟誓。
容定王妃一聽他的誓辭,覺得她這個道士兒子真不是普通的賊,居然自動地限定“凡屬此事事宜”,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他再怎麼玩出妻嫁妹的把戲!
“愛妃,這妥當嗎?如你所說,那昭陽群主若真是昭陽王,她可是連皇上都不給情面的,我們這麼算計地,她要是知情可不得了!”容定王是見識過昭陽王在金殿辯爭的強勢作風,他深覺不妥。
“這哪叫算計呢?她本來是我們家兒媳婦嘛!咱們不過是讓她認祖歸宗,要真說被算計的是那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