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琛又迅速下了定論:“他夫人定然有問題!”
兩段故事
且不說這件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蕭見琛這種見了誰都說對方有問題的態度就叫人難以信任。
花酌枝因此有些惱意,“琛哥哥別亂說,教主夫人賢良淑德溫婉嫻靜,能有什麼問題?”
蕭見琛立馬改口:“那就是齊向雲有問題,他定然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夫人的事。”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花酌枝緩緩蹙眉,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時韓充插話進來:“為何不可能?大人可方便說說?”
“我只說一件事,你們就明白了。”花酌枝點點頭,娓娓道來,“那是流雲教剛被滅門時……”
流雲教慘遭滅門的訊息傳來時,花酌枝才剛剛繼任南疆祭司沒多久。
齊向雲滿身是血,雙腿一顛一簸,卻仍舊維持最後一點清明死死護住身後的少年。
兩人邊走邊躲,終於到了寨子入口,齊向雲已是強弩之末,兜頭往地上一倒,聲音嘶啞著喊道:“晚輩齊向雲,前來拜訪花大人。”
說罷便歪頭暈了過去。
而他身邊少年不過十幾歲的模樣,見齊向雲倒地不起,也跟著俯身痛哭,嘴裡連聲喊著:“齊大哥!齊大哥你醒醒!”
眾人這才瞧出些端倪,跟在齊向雲身邊的竟是個姑娘。
他們把齊向雲帶回寨子,救了三天才救回來,期間那姑娘一直守在齊向雲榻前,日夜不休照料。
最後花酌枝實在看不下去,夥同沈碎溪給那姑娘偷偷餵了些安神的藥,這才免得兩人一同病倒。
齊向雲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問及那姑娘,“婉婉呢?婉婉在哪?”
彼時雙方語言還未相通,花酌枝只好扶他去婉婉房中看過,又做了個安睡的手勢,以此表達床上人只是睡著了,並未受傷。
齊向雲鬆了口氣,由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交到花酌枝手中,“這是花大人給我寫的信和信物,我自收到那日便寫了回信,卻遲遲沒有寄出。”
花酌枝沒接,反倒是沈碎溪接過信去翻看,確實是花父筆跡,信寄出時花酌枝尚未出世,上頭只寫了一句話:若齊家有難,便可帶信物上南疆求助,屆時必會傾其所有相助。
父輩諾言,花酌枝自然要信守兌現,他沒猶豫便點了點頭,算作答應齊向雲的請求。
見花酌枝答應得如此痛快,齊向雲還不太敢信,他找來那譯事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同花酌枝說了一遍。
“流雲教全教上下幾百口全部喪命,我剛好下山送東西,這才逃過一劫,可沒想到他們卻謊稱人是我殺的,已在武林中下發我的通緝令。”
那時花酌枝年紀小個頭也小,才到齊向雲腰部,他不太明白齊向雲再三說這番話什麼意思,於是仰頭看去,語氣十分天真,“他們太壞了,我會幫你的。”
齊向雲無奈,只得更進一步解釋:“我如今人人喊打,若你幫我,他們也會將你、將南疆視作眼中釘,到時那通緝令上也會寫上你的名字。”
原是為了這個。
可花酌枝才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