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扶著浴桶站起來時,雙腿雙腳還在不聽使喚地哆嗦。
“你沒事吧?”花酌枝伸手過去,想要扶一下蕭見琛,卻被後者躲開,他一愣,失望地收回手。
“我沒事。”蕭見琛把鼻涕眼淚盡數擦去,左右看看,“二蛋呢?”
想起自己狗子不見了,蕭見琛一陣心慌,“我家二蛋呢?不會是被你的大蟒吃了吧?”
花酌枝取了張乾淨帕子,俯身抱起小白狗,遞到蕭見琛懷裡。
“他嚇尿了,還是給他洗洗吧。”
“慫貨!”蕭見琛又罵了一句,絲毫不記得自己方才也被嚇得癱在地上。
賈方正說的沒錯,南疆太危險了,南疆人太可怕了。
蕭見琛不敢激怒眼前的人,只好跟他打商量,“祭司大人,以後它不會再來了吧?”
花酌枝點點頭,“嗯,以後不會隨便叫她過來了,你放心。”
一通折騰,兩人收拾好時已經過了三更,房間裡的大紅喜燭要燃一夜,蕭見琛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緊緊貼著床沿躺下。
屋內只餘兩人淺淺的呼吸聲,花酌枝絲毫沒有睡意,他躺了會兒,朝蕭見琛那邊慢慢伸出手去。
沒法圓房,或許可以先牽個手,增進一下感情,或者跟蕭見琛回憶一下他們從前的趣事。
可甫一觸碰,蕭見琛像被燙到一般,倏地躲開。
花酌枝不解地偏頭看去,剛巧碰上蕭見琛向他瞥來的眼神,但那雙眼中卻滿是防備與抗拒。
蕭見琛在躲閃,蕭見琛不願喊他名諱,自見到蕭見琛以來那些違和的感覺讓花酌枝突然明白,關於他們的婚事,他似乎完全想錯了。
蕭見琛是不願意的。
全是他的一廂情願。
“夜了,是不是得早些歇息。”蕭見琛又往床沿那邊縮了縮,結結巴巴解釋道。
花酌枝的眼神逐漸黯淡,他收回目光,擺正腦袋,再一次盯著床頂的絡子看,那些絡子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地,變得有些可笑。
蕭見琛則側過身去,背對著花酌枝,“我先睡了。”
他連外衣都未脫,蜷著身子離花酌枝遠遠的,一路疲憊驅使,方說著要睡,便直接入了夢鄉。
花酌枝卻始終睜著眼,近乎一夜未眠。
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蕭見琛總覺得有人在戳他脊樑骨,他心煩意亂往後一撥,沒多久那隻手又湊上來。
“誰啊!”他忘了自己昨夜大婚的事,翻身坐起,迷迷糊糊睜開一隻眼,瞧見花酌枝那副有進氣沒出氣的模樣時,嚇得立時清醒。
“你怎麼了?”
花酌枝見終於把人叫醒,嘴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響,而後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來人!來人啊!”蕭見琛以為花酌枝嚥氣了,一個仰頭張下床去,又連滾帶爬往外跑,好在大門外有小童守夜,雖語言不通,但蕭見琛還是成功把人帶了回來。
他指著床上半點動靜都沒有的花酌枝,不敢靠近一步,“你快看看你們大祭司是不是死了!”
小童瞧見花酌枝昏迷不醒也是一驚,趕緊掉頭出去喊人,就這麼一來一回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