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要他來守塔啊?
花酌枝笑的眼睛都眯起來,“祁爺,委屈您先在這兒住幾天,我儘快解決。”
“解決……解決什麼?嘶!難不成武林中那幫人又找上門了?”
祁老爺子低頭自語,再抬頭時才發現花酌枝已經走到門口,他連忙朝花酌枝的背影大喊,聲如洪鐘:“大人!大人!大人可要儘快把我接出去啊!”
花酌枝像是沒聽見身後動靜,隨著“轟”的一聲,通天塔關閉。
見花酌枝出來,等在外頭的沈碎溪從靠在樹上的姿勢起身,遞上一個帶蓋的小盅。
“不知為何,母蟲突然醒了。”
花酌枝接過去,咬破手指往小盅裡滴了兩滴血,又還給沈碎溪。
“是因為醉眠的果兒熟了。”他將手指頭含在嘴裡吮了兩口,再三叮囑,“往後每天帶她來找我喂血,萬萬不可耽誤。”
這是他為蕭見琛養的蟲,選了最聽話最漂亮的一條,蕭見琛一定喜歡。
想到蕭見琛,花酌枝又問:“都吩咐下去了麼?”
“吩咐下去了,但還有幾個,要不要——”
話音剛落,祭司殿中擠擠攘攘走出來一群人,定睛一瞧,眾人手中還拖著一個。
爬在地上那人哭得驚天動地,雙手死死扒著殿門,“大人!大人!我們苗疆人萬萬不可跟漢人成婚!大人看看我!我願意永生侍奉大人!”
沈碎溪將方才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處理一下?”
花酌枝點點頭,“先將他帶回家裡,今夜我去同他聊聊,走吧。”
一牆之隔,準備吃飯的主僕三人也被下頭的吵嚷聲吸引。
“這是做什麼呢?”看了會兒,蕭見琛不解,同陸繁一同看向賈方正。
賈方正:“這、這……依下官所見——”
“別依你所見了。”蕭見琛打斷,“他們不是給準備了個譯事官麼,他人呢,方才還在這裡的,陸繁,你去將他叫來問問。”
“是!”陸繁應下,很快便將王文才帶到蕭見琛跟前。
蕭見琛坐著,王文才站著,他盯著王文才看了半晌,開口問道:“本殿下問你,祭司大人的左護法叫什麼?”
陸繁:“???”
王文才早被花酌枝叮囑過一番,他恭恭敬敬回道:“左護法大人漢名為,花酌枝。”
蕭見琛將聲音放輕,一字一頓重複,“花,酌,枝。”
王文才解釋道:“大人生於醉眠花中,一降生便能令枝幹醉倒,故名花酌枝。”
這樣的描述太過意象,蕭見琛難以想象一個人是如何在花中出生,又是如何令枝幹醉倒的,他將這三個字在嘴中來回唸叨過好幾遍,才堪堪領會其中意思。
花酌枝像花一樣好看,他單是看一眼,就如喝醉一般,腦袋昏昏沉沉不說,心還拼命地跳。
他一個大活人尚且如此,更別說小小一棵樹。
花酌枝生在花中是正常的,區區一條枝幹因他而醉又如何,花酌枝能令萬物一醉千年。
“那我再問你,花……他、他今年多大?”
王文才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