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紙巾。
凌煙的眼睛便一直跟隨著他離去的身影一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然後旁邊忽然想起掌聲和歡呼聲,接著巨大的音樂響起,噴泉瞬間水流如注,高高升起,再向四周落下,旁人看著似是美景,可是噴泉水卻直接噴溼了坐在旁邊的凌煙。
噴泉水自凌菸頭頂一直澆到腳底,瞬間被澆溼,頭髮緊貼在頭上,衣服也緊緊的貼著身體,她像是忽然醒來一樣,站起來抱著臂快速跑了出來,只是跑出來後是慌張的尋找著四周。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她,她抓到一個人就大聲的問“你看到家言了嗎?”問了幾個都連連搖著頭將她拉開,最後碰倒一個面目有些凶神惡煞的人,聽她問完就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從哪來的一個瘋子。”
凌煙被推倒,頹然的坐在地上,全身溼透,完全沒感覺到疼一樣,只滿臉淚水,就像一個最狼狽的乞丐,本是在乞討溫暖,卻被毫不留情的拋棄。
他答應她了啊,不會離開,就像多久以前,他也答應了她,他不會去的,可是他還是去了。
凌煙覺著心裡的那個剛建起的心牆又坍塌了一點,無助的哭泣。
當向榕開車經過T型臺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在觀看演出的人群后方獨自哭泣,坐在冰涼的大理石之上,像是被拋棄的無助的孩子,抱著手臂睜著無神的眼睛看向一處。他的心底被狠狠的一撞,開了車門大步的就向她走去。脫下了衣服從後面蓋住了凌煙,她無助的抬頭,滿臉是淚水,待看清了是向榕,緊咬著嘴唇,然後終於顫抖著嘴喊了一句:“哥。”然後便暈了過去。
向榕連忙將她抱進車裡,剛要發動車,就看到旁邊急速開過一輛車,那車險些刮住他的倒車鏡,眼神一凜,才又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只是最後拿著紙巾和水的那人回來後,怎樣都沒尋到凌煙,也沒人知道他回來尋過凌煙。
到了醫院,凌煙被送入急救室,向榕站在門外握著手機想了好久,給蘇妮撥了個電話抱平安,然後未撥通任何一個電話,按了關機,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著那個“搶救中”的暗下。
而剛剛在蘇妮叫車回來後看到凌煙不見後,只焦急的尋找她,問路人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路人都回答沒有。
她又一邊沒有頭緒的給陸彥和向榕打了電話,兩人都分別安慰她沒事讓她先回家吧,她才帶著不安先回了家。
回到家,蘇雲易正一個人坐在樓下大廳裡面翻著報紙看著,聽到開門聲,只見蘇妮臉色有些蒼白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不是去試婚紗了嗎?”蘇雲易放下報紙問。
蘇妮搖頭,想起了向雅玲,問:“向姨在家嗎?”
“你向姨剛和你哥一起回來了,只是你哥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又匆忙的走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蘇雲易畢竟曾經是市長,感覺應該是有事發生,話中不自覺的就帶了些威嚴。
蘇妮換了鞋走到蘇雲易旁邊坐下,然後抱著他的胳膊躺在他的肩上:“爸,我一個好朋友不見了。”
蘇雲易的身體一僵,然後看向蘇妮有些疲憊的側臉:“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本來和她一起吃飯,出來的時候,因為她喝了點酒,就讓她在門口站著,我去叫車,結果回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都怪我太大意了。”說著說著就帶了點哭腔。
正當蘇雲易正要問些什麼的時候,蘇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原是向榕找到了凌煙,叫她放心,蘇妮一聽就放了心,掛了電話終於露出了笑臉。
蘇雲易見她陰轉晴的臉,狀似無意的問:“找到了?”
蘇妮嘿嘿笑著點頭,說話又明朗了:“找到了。”然後樂呵呵的又道:“那爸,我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