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裡看熱鬧的有不少是熟人,常家一家人都覺得丟人,一頓飯惹了一聲腥氣。
朱世華終於回過神,眼下這麼多人看著,總不能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解決。
他這個親女兒確實如他想的那樣有翻天的本事,隨隨便便一弄讓他們人不人鬼不鬼,走過去竟可能地聲音柔和:「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別影響到別人。」
陳梨對朱世華的懇求只覺得好笑,前世他從來只有了冷言冷語,對她也像是對待下屬一樣,一樣的環境一樣的人,選了個不一樣的開頭就能有這麼意外的效果。
「沒什麼好聊的,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們互不打擾,你們上趕著要來找我的不痛快,我警告兩句不過分吧?再有下次,朱一一,誰護著你都不好使,我們走著瞧。」
做了這麼多年的對手,陳梨怎麼會看不明白朱一一那點小心思,想洗白?直接把她錘死在柱子上,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洗。
陳梨和許時俊一起走到酒店外面,此時雪終於下大了,如鵝毛一般片片落在她的頭髮,眉宇,唇上,撥出一口熱氣,化成涼涼的水,寒風一來激得人打哆嗦,就算這樣也沒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陳梨笑得眉眼彎彎,倒退著走,衝著許時俊說:「看到他們的苦瓜臉了嗎?真的要笑死我了,朱家又要被架在火上烤了,今天真是太爽快了,這麼多年的惡氣終於出了。」
許時俊挑了挑眉,終於意識到之前那件事,他和許落櫻都成了她的棋子:「你一早就知道朱家的蛋糕有問題?故意鬧那麼一出?陳梨,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玩弄人的本事也挺厲害。」
雪花落在她的眼睫上,她本能地閉上眼,抬手擦去,沒有否認:「是啊,可那機會不是你們姐弟倆提供給我的嗎?我只是隨便利用一下資源。許時俊,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就像他們那樣,只要對我有一點不好我就會報復。」
許時俊跟著笑:「正好,我也不是好人,要不然我們怎麼這麼閤眼緣?壞人得扎堆。生日這天收到一份額外的驚喜,覺得圓滿了嗎?」
陳梨用力點了點頭:「今晚能睡個好覺。」
許時俊明知道她不喜歡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將雪花彈開:「高興就好,快點進車裡去當心感冒。」
陳梨先上車和前面的劉叔打了個招呼,說話間許時俊也坐上來,將放在後面的小包裝袋遞過來,一臉期待地看著她:「拆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陳梨暗嘆這人真是一點都沒她的話聽進去,她彈她的他唱他的,偏偏拒絕的話沒辦法三番兩次的說,說多了就和念經一樣,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起不到半點作用。
許時俊見她拿著袋子心事重重,笑著說:「搞區別對待?別人的生日禮物都收,單單不收我的說不過去吧?」
陳梨無奈下只得拆開,她的動作很輕速度也很慢,抱著黑色的袋子一下一下地去拆粉色的蝴蝶結,巴掌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品牌logo,她知道又是一件對她來說很貴的東西。
黑夜掩藏不了會發光的金子,陳梨將盒子裡面花樣複雜卻又細長的手鍊拿出來,說是項鍊也不準確,因為上面還有個指環,上面鑲著幾顆紅色漂亮的寶石,貴重又十分不合適,陳梨重新放回去:「不行,太貴重了。」
許時俊頭痛不已:「我自己賺得錢,不要有負擔,就是覺得適合你。」
陳梨面板白,五指纖長漂亮,那天他和好友在外面亂晃一眼看到就覺得適合她,半點沒猶豫就買下來。
在這之前他還想著看她戴上是什麼樣子,哪知道……
陳梨也很固執半點不妥協,她會收那些人的禮物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單純,橫豎越不過朋友兩個字,但許時俊不一樣,在以後只會越發的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