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可享受這些財寶,是以他不願後輩子孫知道他藏寶之地,便是生怕他的子孫們,將他陪葬之財寶盜去花用。”
朱七七奇道:“但……但埋葬他的人,總該知道……”
金無望截口道:“他未死之前,便已將全部家財,以及高家世代相傳的武 功秘籍,全部帶人了古墓,然後將古墓封起,靜靜躲在墓中等死……”
朱七七駭然道:“瘋子,此人簡直是個瘋子。”
金無望長長嘆息一聲,道:“但那相傳數百年,歷經十餘年代,威望之隆,一時無二的武林世家,便就此斷送在這瘋子手上。後代的高家子弟,為了尋找這陵墓所在地,非但不願再事生產,就連武功也荒廢了,為此而瘋狂的,兩代中竟有十一人之多,傳到高山青之孫時,高家人已將僅存的宅園林木典當乾淨,富可敵國的高姓子弟,竟從此一貧如洗,淪為乞丐,威赫武林的高門武功,也漸漸消失,漸漸絕傳。”
說到這裡,朱七七抬眼已可看到古墓出口處透人的天光,她深深吸了口氣,心中非但無舒暢之意,反覺悶得十分難受。
沈浪心中不覺也是感慨叢生,長嘆一聲,黯然道:“這隻怪高家後代子弟,竟不思奮發,方至淪落至此。”
朱七七道:“若換了是我,知道祖先陵墓中有無窮盡之寶藏,我也什麼事都不想做了,這才是人情之常,怎怪得了他們。”
沈浪惟有嘆息搖頭,走了兩步,突又停下,沉聲道:“百年以來,可是從來無人入過這古墓?”
金無望道:“我設計令人來開掘這古墓時,曾留意勘察,但見這古墓絕無外人踏入的痕跡,那高山青的靈柩,棺蓋猶自開著一線,顯見他還未完全合起,便已氣絕。高山青屍身早已成為枯骨,但棺木旁卻還有他握在手中,死後方才跌落摔破的一隻玉杯。他手掌還攀附著棺蓋。最重要的是,墓中訊息機關,亦無人啟動過的痕跡……由此種種,我俱可判定百年間絕無人來過這裡。”
沈浪皺眉道:“既是如此,那些財物珠寶、武功秘籍,必定還留在這古墓之中,只是金兄未曾發現罷了。”
金無望冷笑道:“這個倒可請閣下放心,墓中如有財寶,我必能找到。我此刻既未尋得任何財寶,這古墓中必是空無一物。”
沈浪默然良久,長嘆道:“若是別人來說此話,在下必定不會相信,但金兄如此說話,那想必再無疑問,只是……那些財寶究竟到哪裡去了?莫非他根本未曾帶人墓中?莫非他錢財全已用來建造這陵墓,根本已無存留?……”
他突然仰天一笑,朗聲道:“別人的財寶,我辛苦想他作甚?”緊隨金無望之後,一躍而出了古墓之外。風雪已霽,一輪冬日,將積雪大地是映照得閃閃發光,有如銀裝玉琢一般。
朱七七嬌笑道:“你就是這點可愛,無論什麼事你都能提得起,放得開。別人定必要苦苦想上十年八年的事,你卻可在轉瞬間便已不放在心上……”
語聲方住,突又嬌呼道:“但你可不能將我的老八也忘記了,快,快,快拍開花蕊仙的穴道,問問她究竟將老八藏到哪裡去了?”
花蕊仙穴道解開後,身子仍是站立不穩,顯見那“神仙一日醉”藥力猶存。朱七七厲喝道:“老八在哪裡,快還給我。”
雪霽時,大地最是寒冷,朱七七身上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意,心裡就不禁更為火孩兒擔心。
但她越是著急,花蕊仙卻越是慢吞吞的,冷冷道:“此刻我腦中昏昏沉沉,怎能想得起他在哪裡呢?”
朱七七又驚又怒,道:“你……你……我殺了你。”
花蕊仙道:“你此刻殺了我也無用,除非等我藥力解開,恢復清醒,否則……”
沈浪突然截口道:“你只管將老八放出來,在你功力未曾恢復之前,我必定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