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鞋子?難道我是死人不成?”
金無望冷笑道:“你此刻本該早已是死人了。”
金不換笑道:“不錯,那日多虧你放了我,但我卻絲毫不領你這個情。我能使你放了我,那全要靠我自己的本事。”
金無望道:“很好。”
金不換道:“你那日放了我,今日我卻要取你性命,你心裡不難過麼?不後悔麼?你面上雖裝著不怕,心裡只怕已可擠得出苦水來。”
金無望冷冷笑道:“我素來行事,幾曾後悔過?”
金不換道:“你素來不後悔今日也要後悔的,你素來不服輸今日也要服輸了,你自命行事不凡,但一舉一動,俱都落入了我們的計算中。”
金無望道:“是麼?”
金不換道:“你不妨細想一想,我們既然誘你前來,自然知道你是孤身一人,不會有沈浪在一旁跟著……”
金無望冷笑道:“若有沈浪跟著,你怎會得手。”
金不換拍掌笑道:“這就是了。我們算定了沈浪未跟著,才會下手。但我們又怎會知道沈浪那廝未曾跟著你呢?”
這正是金無望心中疑惑之事,金不換這一問正問到他心裡。但他面上卻更是作出冷漠之態,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又與我何關?”
金不換怔了一怔,道:“你連這都不想知道麼?”
金無望索性閉起眼睛,不理他。
金不換道:“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告訴你。”
他一心想激怒金無望。金無望的神情越是冷漠,他就越是難受,到後來他自己反而先被金無望激怒了。
只見他一把抓起金無望的衣襟,大聲道:“告訴你,只因我們早已知道沈浪已被丐幫纏住,今夜縱然不死,也是萬萬無法脫身的了,只因那江湖第一大幫,已被我們……”
王憐花一直含笑瞧著他兩人,此刻突然乾咳一聲,道:“夠了。”
金不換語聲立刻中斷,長長吐了口氣。
王憐花微微笑道:“金兄是否已經說得太多了?”
金不換趕緊賠笑道:“是,是,我是說得太多了。”
重重將金無望摔到地上,介面笑道:“但反正他已是快要死的人,聽進去的話,是再也不會說出來的了,多聽些也沒什麼關係。”
王憐花道:“關係總是有的。”
金不換道:“是,是,小弟再也不說了。”
金無望瞧這兩人神情,見到金不換對王憐花如此卑躬屈膝,不必再想,便知道金不換已被王憐花收買。’
金不換本是個惟利是圖的人,他無論被誰收買,金無望都不會驚異;金無望吃驚的是,丐幫竟似也與王憐花有些干係。
丐幫難道也會被王憐花收買麼?
單弓與歐陽輪是否就因為不服王憐花,而致慘死?
丐幫前去纏著沈浪,又是為的什麼?
此刻金無望面色雖冷漠,心中卻是起伏不定,疑雲重重。
只見王憐花斜倚在門口,似是在等著什麼。
過了半晌,只聽一陣馬蹄之聲奔來,但遠遠便已停住,接著,一個低沉的語聲在門外道:“公子,屬下前來複命。”
王憐花道:“你事已辦妥了麼?”
那人道:“屬下已遵命將白姑娘安置,此刻白姑娘想必已入睡了。”
王憐花笑道:“很好。你連日奔波辛苦,苦勞可嘉,可至櫃上提取五十兩銀子,好好樂上半個月,再來候命。”
那人喜道:“多謝公子。”
王憐花道:“還有,你在外雖可盡情作樂,但切切不可胡亂招搖,惹事生非,更不可被江湖人查出你的底細。”
那人道:“屬下不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