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溼潤,她悽悽的捏著絲帕拭著眼角:“什麼?婉貴嬪妹妹斃了?怎麼回事?皇上?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斃了呢?”
離漾冷漠的凝著水若離。
隻字未答。
“皇上節哀順便啊。”水若離繼續上演著苦情戲。
離辰逸那雙深潭的眸子裡蘊著滿滿的仇恨和厭惡,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離雲鶴暗暗的捏住了離辰逸那緊攥的拳頭。
灰濛濛的一片雲卷籠罩在離漾的頭頂上。
又要下雨了。
他眼底不帶一絲感情的瞟了水若離一眼,幽幽的轉身,從她身邊走過。
德公公尖細顫抖的聲音響起:“皇上擺駕玄鳴殿。”
留下水若離一人在寒冷的秋風中蕭瑟。
回到水離殿的水若離焦慮不安的來回踱步:“山梅,你說皇上為何對本宮這麼冷淡?是不是皇上知道什麼了?”
山梅連忙上前安撫著她:“娘娘,您多想了,德公公不還好好的麼,皇上是不會發現的。”
“可本宮也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那副樣子,本宮的心慌的狠。”水若離摸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道。
山梅想了想,道:“娘娘,您沒聽皇上說麼,婉貴嬪斃了,您想想啊,皇上本來是想著將她帶回宮的,可是她那個沒福的一下子斃了,皇上的情緒自然不會太高興的,所以娘娘您一定是多想了,等皇上渡過了這段傷心的日子自然就會像從前一樣善待娘娘您了。”
山梅的一番話讓水若離豁然開朗。
她忽而明媚起來:“是,山梅你說的極對,是本宮多想了,是本宮憂心了。”
“娘娘,這段日子您要經常陪伴在皇上身邊。”山梅拉著水若離坐在了妝奩前,將她的髮髻拆掉,用梨花木的梳子細細的為她梳髮:“娘娘,奴婢為您梳一個新的髮髻。”
*
念清歌斃的事情在宮中如沸騰的鍋一般炸開。
四處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但,唯一讓眾人疑惑的就是離漾並沒有大起大落的辦著喪事。
宮中就如何事都未發生過一般。
朝中的大臣們都要求嚴懲離辰逸的惡行。
而離漾也只是避之不談。
整整好幾日。
離漾都將自己關在玄朝殿內,批閱著奏摺,這段時日嚴辦了許多地方的貪官,弄得朝廷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惹怒了皇上,逆了皇上的龍鱗。
皇后每每都在宮中的佛堂裡唸經。
於是,宮中流傳著一番佳話:皇后娘娘賢良淑德,為死去的婉貴嬪日日誦經超度。
水若離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每每夜裡都會去悄悄的叩響離漾的門,但每次都會被離漾拒之門外。
日復一日。
秋,愈發的涼。
涼的刺骨,似乎要將秋的篇章翻過去,迎接那刺寒的冬日。
*
離王府。
愁雲淡淡。
離辰逸的歸來讓眾人錯愕不已,但,他的性子卻是變的寡淡了,有時會拉上離雲鶴喝上一整夜的酒,有時會自己在房中發呆一整日。
這一日,離辰逸神秘兮兮的離開了離王府。
幾個好信兒的丫鬟和家丁在一起團團圍住:“聽說離王爺帶回來了一個神秘的人。”
“是誰?我們怎的沒看到?”
“據說離王爺將她藏了起來呢。”
“為何要藏起來?藏到了哪裡?”
“據說啊,藏到了冷窖裡呢。”
“啊?不會吧,難道離王爺還有收藏屍首的癖好?”
皇宮,王府。
處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