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空氣中凝著二人的呼吸聲,雙眸碰撞在一起,卻是冰冷的:“皇上不告訴臣妾兇手是誰,是不是因為那個兇手的主子是皇上一心一意想維護的人?”
“你在質問朕!”離漾的火氣猛地拱了上來,大掌狠狠的拍著檀木桌,那百合茶都濺出來了幾滴水滴。
念清歌不怒反笑,笑的冷冷的,執起手帕將檀木桌上的水滴一點點擦拭乾淨,可是卻擦拭不淨心中的難過:“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在就事論事!”
“你是在干政!”離漾沉聲道。
兩個人的火氣早已衝破了天,念清歌的倔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過來:“這件事與臣妾息息相關!”
“朕會處理的。”離漾淡淡道,緩和著念清歌有些激動的情緒。
刺目的陽光讓念清歌愈發的心焦,她的小手撫著眉眼,嗆聲道:“只怕皇上會公私不分。”
一番話徹底激怒了離漾,他‘倏’地從座位上站起:“朕不想同你吵架,朕已經說過了朕會處理。”
高大頎長的身子擋在了念清歌面前,她只覺得胸口悶悶的:“你幹什麼?”
“朕讓你冷靜一下。”說著,離漾想要離開。
念清歌也隨著氣呼呼的站了起來,繞到他面前,叉著腰,嘟著小嘴兒:“要走也是我走,憑什麼每次都是皇上走,我走了。”
說罷,她使著小性子朝門口走去,崔嬤嬤恰巧從御膳房回來,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皇上,小主,用膳了。”
“不用了。”念清歌滿臉的不高興。
崔嬤嬤一愣:“那皇上呢?”
念清歌看了離漾一眼:“餓著他。”
說罷,提著裙襬跑了出去。
“皇上,小主不是故意耍脾氣的,奴婢這就去追她。”崔嬤嬤焦灼的解釋著,她也沒想到就出去了這麼一會兒,他倆竟然能夠吵起來。
離漾擺擺手,面容緊繃,淡淡道:“沒事,你下去吧,朕在這裡等她。”
崔嬤嬤一拂身子,退下了。
離漾望著琉璃殿門口,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淺笑:這個調皮的小東西。
*
從琉璃殿跑出來的念清歌朝著御花園額方向走著,提著長長的裙襬,身後沒有宮人們跟隨的感覺自由極了。
趿拉著木蹄鞋走一路踢著一路的小石子兒,小手時不時的抽打一下垂下來的柳葉條,淘氣的揪下來一片葉子含在唇瓣兒裡,想著離漾說的話,心裡十分不暢快。
坐到了一顆大樹下,大樹的蔭涼讓她的燥熱稍稍褪去了幾分,她的小手扇忽著自己惹得發紅的臉蛋兒,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呆呆的望著地上奔跑的小螞蟻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忽地。
御花園的花叢中泛出了一抹熟悉的聲音,念清歌只覺得詫異,從樹下爬起,拍了拍裙襬上的灰塵朝花叢中望去。
那抹深紫色點降袍的男子不是離辰逸還會是誰。
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算算日子,已然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自從她被禁足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不想卻在今日看到了他。
她盈盈剪水的眸子定定的凝著他,花叢另一邊的離辰逸似乎也發覺到那抹灼熱的目光,於是回眸,順著目光看過去,在看到念清歌的那一剎那微微詫異了一番,不過很快的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嘴角勾起了那抹邪魅的笑容。
和從前一樣放蕩不羈。
念清歌的視線被猛然抓包,心裡一緊,急忙垂下頭去,可是卻來不及了,因為她看到離辰逸那抹頎長的身影在緩緩朝自己走來,念清歌不知所措想著離開,畢竟這是在御花園,人來人往的若是讓有心的人看去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