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的睡了過去。
那是離辰逸怕有什麼意外特意給念清歌的,能夠在短時間內令人迅速入眠。
那一瞬,天,彷彿都亮了。
念清歌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摸著下巴仔細的探究著他是否真的昏睡了過去,據說離漾體格強壯,能文能武,若是他是裝的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念清歌靈光一閃,半蹲在龍榻前,歪著腦袋瞅了他好半天,最終忍不住伸出手指頭去戳他英俊的臉。
好像。。。。。。還蠻有彈性的噢,念清歌在心裡暗自思忖。
愈看愈覺得離漾英俊,於是,她忍不住小雞啄米讚賞般的點了點頭,後來一琢磨,她點頭好像他也看不見,於是,索性就放棄了。
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弄得她心裡直癢癢,其實念清歌是一個童心未泯的姑娘,在唸將軍府時每天活蹦亂跳,嘻嘻哈哈的,只是被皇上選為秀女進宮後,念將軍怕念清歌這一副頑皮性子壞了宮中的規矩,惹了龍顏,給自己惹禍上身,所以提前數月特意找了一個嬤嬤來教導她宮中的規矩,欣慰的是念清歌也是個可塑之人,未出多久,好似脫胎換骨換個人似的,這一點讓念洪武甚為滿意。
而念洪武也不下一千次,一萬次的告誡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要禮貌有加,賢良淑德,文靜溫柔。
沉夜,俊臉,無意間將她心中一直隱藏的活潑性子激發出來,頭腦暫時短路的她早已忘卻了身上的任務,小手指去摸他的睫毛,絨絨的睫毛弄她指腹直癢癢,她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眉眼卻彎彎,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布穀,布穀’
熟悉的布穀鳥聲將她猛地激醒,迅速收回小手,彎著腰,一溜煙兒朝後門的通道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
離辰逸一襲深紫色點降袍,歪歪斜斜的靠在宮牆上,手裡捧著一個酒葫蘆,一副懶散德行,念清歌發現他很喜歡紫色,而且不管走到哪兒都喜歡帶著酒壺,難道他前世是濟公嗎?
夜,深沉。
黑藍的雲霧被朦朧的月光染了一層自然的水墨色,籠罩在他邪魅的側顏上,念清歌的腳步有些輕,以至於離辰逸沒有發覺她的到來。
“咳。。。。。。”念清歌輕咳了一聲。
離辰逸依舊保持著方才那個姿勢,好似被人用了‘葵花點xue手’似的。
“咳。。。。。。”這一次她的聲音略大,她敢保證,這個分貝他保證能聽到,因為。。。。。。因為她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胸腔也跟著震動了。
可事與願違,離辰逸非但沒有任何感覺,反而特瀟灑的捧起手中的酒壺朝嘴裡灌。
那姿勢,那氣勢,真真叫一個*。
好像下一秒鐘就能擼起袖子爬上景陽岡去雙手赤拳打老虎去似的。
但是他打他的老虎,也不能讓自己在旁邊觀戰不是?
左右一張望,高高的宮牆看的她無比眩暈,這可是玄鳴殿的後門啊。
就他倆這幅德行,純屬像偷偷私會在小樹林兒裡的jian夫yin婦。
原諒此時緊張恐懼的念清歌只能想出來這個詞兒了。
貓著腰悄悄的繞到了離辰逸的面前,她保持著這個難耐的姿勢,因黑夜看不清,念清歌隨意戳了戳他。
一口酒含在喉嚨裡,離辰逸只覺得一個異物在他兩腿間的某處戳來戳去,戳來戳去的,他迅速的將兩腿收攏,俯視著比他矮上好幾截的清歌,抱臂嬉笑道:“你往哪兒戳呢?”
“。。。。。。”念清歌頭腦有些反應遲鈍,壓根兒沒往那骯髒的地方想,呆愣的反問了句:“啊?什麼?”
離辰逸聳肩一笑,黑暗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的特wei ;suo,指了指自己的某處,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