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你為什麼？&rdo;

&ldo;不想回家。&rdo;

方木眼神忽然暗了暗：&ldo;我不想回家。&rdo;

蘇回錦怔住：&ldo;怎麼了嗎？&rdo;

&ldo;唉，一言難盡。結婚就是不一樣，你到我這時候就知道了。&rdo;

蘇回錦啞口無言，本能地牴觸聽別人的私事。而且還是自己領導的私事。

他沉吟著半天沒說出什麼，方木又沒所謂地投入工作。

辦公室陷入沉默。

他收回手，開電腦也去趕圖。

四下安靜。

十一點半，地鐵真的趕不上了。方木自然又送他回家，到了地方，他下車走到蘇回錦前，看他凍得瑟縮，頓時把衣服脫給了他。

&ldo;拿著，還要過天橋是不是？&rdo;

蘇回錦意外地瞪大眼：&ldo;不用，這怎麼行。&rdo;

他太尷尬了，方木命令地語氣：&ldo;叫你拿著就拿著，今晚辛苦你了。明天我們再一起見客戶。&rdo;

方木塞給他衣服，蘇回錦只好伸手抱著。方木呵呵笑，回頭上車向他揮了揮手。

蘇回錦抱著衣服，陷入了深思。

也許方木毫無所覺，習慣了溫柔照顧人。只是今天從始至終，細細碎碎的，被他照顧了一天。

太尷尬了。

四 酒場

第二天下了大雨，一場秋雨一場寒，蘇回錦沒有穿方木的衣服，早上起來就有些鼻塞。蘇母逼著他喝了包感冒沖劑，退休在家的母親母愛過剩，好幾次他都想搬出去。

辭別了母親，他搭上地鐵，一路昏昏欲睡到公司。方木坐在他位置玩電腦，抬頭問：&ldo;密碼多少？&rdo;

&ldo;什麼？&rdo;

喉嚨有點澀，開口就被嘶啞聲震到。

&ldo;你感冒了？&rdo;

&ldo;……沒啊，哦，好像是吧。&rdo;

&ldo;昨兒還是凍著了？我衣服你穿了沒？&rdo;

蘇回錦嗓子痛，沒回答他。

辦公室陸陸續續上人，沒幾個人說話，工作太多，大家迅速進入忙碌。

不是獨處，那點私下的放鬆就消失了。

蘇回錦示意：&ldo;方總？&rdo;

&ldo;哦，蘇，你密碼。&rdo;

蘇回錦想起他們的方案還在裡面，連忙輸入一串數字。

&ldo;你生日？&rdo;方木抬頭看他。

&ldo;不是，隨便想的。&rdo;

公司電腦還設密碼，挺注重隱｀私啊。但隨便設個密碼，又掩耳盜鈴。

兩人最後理一遍方案，蘇回錦一邊說話一邊咳嗽，喉嚨不舒服。

方木道：&ldo;很難受嗎？&rdo;

蘇回錦道：&ldo;不礙事，這兩天總這樣，過會就沒事了。&rdo;

&ldo;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rdo;

約的十點，蘇回錦坐上老闆的車，方木哼著歌，一路神采奕奕。蘇回錦也被他感染了，這案子關乎他們後半年的業績，他們這群人也是準備了許久。

蘇回錦問他：&ldo;方總，您覺得勝算大嗎？&rdo;

方木想都沒想：&ldo;當然！&rdo;

那種不容抗拒的盲目自信，到底從哪來的？明明昨晚還被虐得死去活來。

方木彷彿猜中他的想法，&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