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得去搞個天文望遠鏡來給小媽觀賞一把,惹毛了天價找各種奇特的隕石給小媽玩。
小媽年紀比她還要小一歲,那個小腰肢扭得,柳條似的。
她真的看不順眼。
她張口閉口罵老頭子是個老色胚。
靳斯翰什麼也不管,爸爸要找十八歲的,十九歲的,他都不管,是懶得看那種。
其實她一直以為靳斯翰是討厭爸爸有小媽的,她以為那會讓他想起不愉快的過去。
曾經爸爸就是背叛了大媽找了她的生母,才有的她。
為了破壞爸爸和小媽,她沒事就惹點緋聞在身上,以為會刺激得老頭子改過自新。
結果緋聞惹了,老頭子照樣*小媽,她卻被靳斯翰罵了個半死。
跟裴錦程籤的合同被靳斯翰拿回來的時候,那合同就砸在她的臉上,“你這麼蠢,顧展唯看上你哪點了?”
她明明知道靳斯翰從裴錦程手裡拿回合同是付出了代價的,但她還是無所謂,反正屁股有人擦。
她偶爾故意過份,不過就是想讓家人為她付出一些,如此來證明自己的重要。
她知道,她在靳斯翰的心裡,是重要的。
雖然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動不動罵她幾句。
說不給她東西吃,但每次他做了料理,就留一份在料理臺上,不就是留給她的麼。
有哥哥做料理的日子真好,打打鬧鬧的過了那麼多年,突然沒有人罵了,好難過。
楚峻北講完電話從客房出來,想去看看南心睡著沒有。
卻看到那女人睡著了還在流淚。
闖闖也睡著了,他跪在南心身後,伸臂彎腰把闖闖移到南心手臂外的距離。
孩子玩得太累,沒有醒。
楚峻北在南心身後躺下來,輕輕的把她扳過來,向著自己。
南心顫顫開啟眼簾,睫毛溼得像浸過水,他的指肚撫上來,抹掉眼邊的水漬。
“還傷心呢。”
“。。。。。”她不語,輕搖頭。
她明明委屈得說不出話,但還是不願意跟他交流。
他心下說不清的滋味,那一幕現在回想起來,他到現在還很震憾。
他眼裡的南方女人,矯情,做作,裝弱扮柔,個個精明,狡猾如狐,絕比不上北方女人的率直與灑脫。
但南心今天在海水裡那股子潑辣勁,哪像他印象中的南方女人。
不僅僅是她暴發出來的能量讓他震驚,還有她的情緒。
他游過去的時候,聽著她說的那些話,突然很想把她抱在懷裡,保護起來,不讓別人欺負她。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和他說話的?
就是她說要報警,他沒同意之後。
她的眼睛並不看他,而是將眼簾放下一半,睫羽遮住一半。
眼睛雖是睜著,可目光卻是往下,看著薄被白色的條紋。
她怕是生了悶氣了。
覺得他打算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怎麼可能?
他這種性格的人,自己的女人被欺負的發了瘋,他豈能放過那群下流東西!
但他也不是喜歡事事掛在嘴邊的人。
他輕嘆之聲綿軟輕柔,不像是從他的喉裡發出來的聲音,“不報警是覺得報警處理起來太便宜他們,有我在,怎麼能讓你受這種欺負?”
他說得輕,也緩,像是怕吵了闖闖。
她的耳朵裡卻被他的聲音震得起了迴音。
拉了遮陽窗簾的房間,不透一絲自然光線,像是進入了寂黑的夜。
地燈的光幽幽燃著暗淡的橙,卻可以看清他的輪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