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股份的事會差不多能搞定,他說會給我,我想賭一把。”
南心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楚峻北剛剛才從超市回來,他不需要買別的東西,吃的東西有醋有蒜就行。
冰箱裡乾乾淨淨的,有幾盒兒童牛奶,每次闖闖給他送東西來,他都會給闖闖喝一個。
慢慢的,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冰箱裡沒食材沒關係,但得有些孩子吃的小東西。
進口是必須的,不能有過重的新增劑。
他把闖闖的牛奶剛剛放好,南心的電話內容便講完了。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對方閒說幾句,便掛了電話。
闖闖晚上又送來了晚飯,是米飯,蠔油菜心,粉蒸排骨,蛤蜊湯,雪菜魷魚絲。
闖闖又像前幾天一樣,陪著楚峻北吃了一會飯,“北北,麻麻明天要出差了,可我不想要她出差,緊麼辦?”
“。。。。。。”楚峻北吃飯的時候,總不忘夾菜喂一點在小綠帽的嘴裡,“為什麼不想?”
“麻麻酒(走)了,沒有人陪我睡腳腳(睡覺覺)。”
楚峻北隨口道,“這麼大的男人了,應該自己睡。”
話一出口,可她不陪闖闖睡,陪誰睡?
“呃。。。。。”楚峻北放下筷子,認真凝重,並表示擔憂的看著闖闖,“闖闖,你還小,有媽媽陪伴是必須的,你媽媽的工作可以讓別人替代,不一定非要她去。”
“金的麼?”闖闖眼睛“得”的一下就亮如星子。
嫌棄闖闖的普通話,自動翻譯,“不信就算了。”
“我才不系那種大笨蛋呢。”闖闖晃了晃腦袋。
楚峻北悠哉吃飯。
闖闖晚上賴在南心的懷裡,又哭又鬧,不准她出差,“麻麻,離開你,叫我緊麼辦?”
“麻麻,闖闖離不開你!”
“麻麻,你不愛闖闖了,不愛闖闖了!”
“讓闖闖一個銀(人)吧,闖闖沒有麻麻愛了。”
南心聽得眼淚直掉。她晚上好好跟闖闖說,要出差一段時間,這次可能有點久。
闖闖起初只是不捨,有些不願意,但是她耐心溝通,“闖闖,媽媽是去工作,工作很重要,如果沒有工作,媽媽會比現在還要辛苦。”
闖闖最怕的就是媽媽辛苦,當即便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可是晚上一上床就不得了了,哭天搶地的,南心招架不住,“寶寶,乖闖闖,媽媽也不想,可是媽媽必須得去。”
“明天開始見不到麻麻了,麻麻會生別的小孩,不要闖闖了。。。。。”
南心被闖闖這樣折磨了整整一晚上,聽著孩子說的話,心酸得偷偷落淚,第二天一早起床,兩隻眼睛,又紅又腫。
無論打多少粉底,都遮不住那一眼憔悴與疲憊。
收拾好還是要去上班,電梯下行,卻在17樓停住。
京都的八月熱如火爐,男人的襯衣是透心沁涼的淡藍,淡如一滴靛藍洇進一池清水中的超脫。
他走進來,回身摁了電梯數字,餘光也不曾在南心身上落過,壯臂上腕錶的表面的卻折射出光撞進了南心的眼睛。
“楚先生好。”南心主動和楚峻北打了招呼,頂著熊貓眼,面帶微笑。
“昨天沒睡好?”他沒有回身,只是看著電梯內面的鋁色金屬鏡子中的人,客套都算不上的客套。
“有點失眠。”
楚峻北點了一下頭,便不再言語。
南心微顯尷尬。
楚峻北的車子昨夜沒有停在地下車庫,而是停在地面停車位。
所以他沒去負一樓,而是和南心一同出了樓。
出了一樓鐵門,楚峻北才偏首而微仰了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