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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得白利華剛要衝過來的腳步一縮!
初曉這一週多都沒有好好的哭過,除了周悅去接她的那個晚上。
但還是盡力隱忍。
這輩子她忍了太多了!
忍得她一肚子的怨氣!
回身瞠瞪著白利華,眼珠子都兇狠得像要鼓出來了,“你把我當過親女兒嗎!我把你當成親媽在孝敬吧?”
白利華嘴角在抽!“你不是我養大的?沒有我,哪有你!”
“是,你把我養大,九年義務教育,不要學費,你讓我去讀書,我靠上高中你不讓我讀。
你不讓我讀書,爸爸卻有錢拿去賭!
我自己賭高中,高中開始臉一分生活費都沒有問你們要過,那時候我還是未成年!
你說說,你的義務盡在那裡的?
我高中畢業了,短過你們一分錢?
你們在我身上花的,我已經幾倍還給你了吧?
我不孝?
我們打個賭!
咱們兩個,我若是沒有進孝,你要是沒有好好當媽,不管是誰,遭報應好不好!”
白利華一巴掌扇在初曉的臉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文長慶臉色一白,眼裡淬了火,“你怎麼又打她!”
周悅跑出來,“阿姨!你幹什麼!”
白利華忘了這些人都是維護初曉的,她不敢再有動作。
初曉想,她是不是應該還手。
可是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打她!
她都這麼大了,沒有對不起他們!
她憑什麼打她?
伸手一把攥緊白利華的手腕,讓她掙扎不出。
白利華以為初曉要打回來,嘴唇更是抖了抖,愈要大罵。
初曉冷笑著咬牙,“我比凌凌差在哪裡,從小我就沒有見她捱過一次打,你們輸了錢打我,店裡生意不好打我,房東要加租金打我。
今天,我不願意讓你把我賣了你還要打我!
我是貓是狗嗎?!!”
初曉甩開白利華的手,“廚房裡有刀,還算鋒利,晚上把我殺了,拖具屍體回去賣。”
初曉誰也沒有看,臉沒洗,牙沒刷,直接進了臥室,倒在*上,“我很快就睡著了,你們等會就來殺我。”
周悅手心裡一片冰涼。
是被初曉說的那些話嚇了個半死。
白利華手指著臥室,手指頭抖得厲害,她看著文長慶不知道怎麼辦。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不要臉的。
初曉這個樣子白利華翻到不知道如何了。
文長慶只恨不得吧白利華趕走!
若不是白利華,初曉怎麼會排斥家裡安排的婚姻。
初曉從小的初家過得不好,文長慶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初曉現在把對文家的怨氣全部都算到他頭上不公平。
周悅回身說了文長慶一句,“長慶哥先回去吧,你們真要吧曉曉逼得跳樓了,撿具屍體是不是?”
文長慶當然不想。
周悅又道,“曉曉每天夠辛苦的,阿姨如果在這兒過得不開心,早些回去吧。
這房子是我和曉曉一起租的,按理說,你們也只能算我的客人。
你們讓曉曉這麼低落,也影響我的心情,阿姨要不然也和長慶哥一樣,去別的地方租個房子,要不然,我過倆天也把我爺爺弄倒這裡來住住。
我爺爺以前當過兵,有些老強調,見不得人不做事,遊手好閒,阿姨要是不怕天天跟我爺爺吵架,就繼續住著。
我爺爺這個人,以前打過仗,和平年代日子過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