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知道這樣的情緒會持續下去,她想要憑著毅力來對抗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週七天,有五天是見面的,她對抗不了。
白天見了面,晚上回家就失眠。
總會回想起他每一個眼神,去猜想他眼神裡的含義,是不是有什麼不捨。
她看不見那些情緒便開始心疼,覺得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愛過都沒有。
初曉越想這些事情,越是痛苦,
周悅也發現了初曉的狀態不對勁。
不經常相處不會發現初曉的異狀。
可是周悅天天喝初曉睡在一起,初曉晚上幾乎是整夜不睡,不是做這樣就是做那樣。
把楚驥寒以前送她的衣服鞋子拿出來看了又裝起來。
白天那麼多工作,晚上偶有應酬,回家要是不好好休息,怎麼可能會有好的狀態。
初曉的妝化的濃了些。
但是周悅知道,初曉是想遮住臉色的憔悴和黑眼圈。
“曉曉,要不然你辭職吧,現在你要拍片子,還要餵了樂器行應酬,精力實在不夠用。”
初曉別周悅說的話震了一下。
她不想辭職,除了收入,在楚氏還能見到楚驥寒。
可是方案錯的太過離譜,她自己都無顏面對易斐然的信任了。
在楚氏是可以見到楚驥寒,可是越是見她越是神經衰弱,而他依然意氣風發的好模樣。
她這又是何苦。
初曉看著錯了的方案表打電話給易斐然,“易總,想跟你說件事情。”
“你說。”
“我想辭職。”
“……”易斐然默了聲,半晌才道,“說說原因。”
“我最近老是出錯,今天把兩個方案整理混淆了,還好沒到明天早上開晨會。不然真的完蛋了。”
“做錯了事情下次注意不要再錯就是了,犯得著辭職?”
“我如果繼續在楚氏做下去,永遠都清醒不了。”
“初曉,你再考慮一下,雖然你是我的秘書,你的去留我可以做決定,但是你在楚氏的空間還很大,你以後還可以升職,我如果不做了,你應該是有能力接替我的位置的。”
“易總,我是因為私人問題,沒有辦法在待下去,每天上班都很難過。”
初曉說出口的時候,心裡的疼痛感很清晰。
“我明天先給人事那邊說招人,你明天給我辭職報告,等新秘書到位後,你再離開?”
“謝謝易總。”
“以後不再楚氏了,也要常聯絡。”
“我會的。”
電話結束通話,初曉鬆了一口氣。
加班到了12點才把方案重新規整好。
初曉又把辭職報告列印出來,手寫簽上自己的名字。
心裡有塊石頭,快要放下去了,現在還有一些懸空。
初曉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她就是不願意哭。
周悅說,疼過一次,以後就不會疼了。
她一直忍著等著疼痛勁過去。
等著痊癒的那天到來。
她這一輩子本來就過得很不順暢。
親情不順,愛情不順。
她也不能指望太多。
晚上沒事,去了周悅唱歌的酒吧。
周悅也很辛苦,上課要上到八點,在坐車去酒吧唱歌到十一點半。
初曉坐在卡座裡看著周悅在臺上懶懶的哼著小調,好像著酒吧裡沒有一個人跟她有關。
她在自己編造的世界裡歡喜,悲傷。
初曉還記得楚驥寒在這個酒吧裡吃東西,喝雞尾酒的樣子。
哎,哪哪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