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的疏離像是給自己加了一個真空罩,她就活在裡面,除了他之外,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和她接近。
如果她沒有想起來,她還是會愛上他的。
他有時候不禁想,還想回到在馬賽那段時間,他想給她再次催眠。
感覺時日變遷,他越來越老,如果她總是這樣,他會老得更快。
到最後的結果是臨了老,他還會孤獨。
他不逼迫她,不代表不想。
結婚這個坎,必須要剷平了才行。
“沁兒。”
“峻北,我只能和你做朋友。”
“可我怎麼和你做朋友?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
“前妻。”她更正。
楚峻北闔了眼,“是是是,前妻,是前妻,可我只有你一個前妻。”
“你還想有幾個?”她看著他。
他噗哧一笑,“就想有你一個,妻,前妻,往後的妻,都是你一個。”
沁兒也是一笑,“你跟以前都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一樣的顏,一樣的身高,卻怎麼看都覺得不一樣了,連性子都變了,其實連她自己也變了。
“其實是一樣的,只是你不願意靠近我。”
沁兒再把那戒指推得離楚峻北近了些,“峻北,收起來吧,我們離過婚,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裂痕,這道裂痕,是補不好的了,但我們有孩子,如果你哪天願意結婚了,孩子我帶。”
“。。。。。。”其實沁兒的態度讓楚峻北挺無奈的。
你不能說她是故意 ;的,她就是發自肺腑的覺得他們之間沒辦法回頭。
你不能說她是錯誤的,畢竟她本身就沒打算和他和好。
曾經她走就是為了拋開一切,如今留下也不過是為了孩子。
他們之間,除了孩子,留下來的愛,根本都在過去。
只是他放不下,她卻看似放下了。
在楚峻北眼裡,沁兒只是看似放下了。
他能感受到的愛以為沁兒也能感同身受,她只是過不了那個坎而已。
其實這種盲目自信,讓他非常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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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g城其實燈火輝煌,只是翡翠園所在的地方很偏僻,推開窗戶,能聽見蟲鳴。
楚峻北站在陽臺上抽菸。
有闖闖在的地方,他從來不抽。
靳斯翰敲門兩聲,他說“進來”。
靳斯翰擰開門鎖走進去,套房的客廳外面就是大陽臺,廳裡沒有開燈,能看見陽臺上那點橙紅的光,是菸頭上的光點。
楚峻北迴身過來,神色懨懨,“大哥。”
“怎麼還沒睡?”
“想點事情,大哥找我有什麼事?”
“有件事情,我查到一些,想來和你談談。”
楚峻北一蹙眉,“什麼事?”
靳斯翰是個生活作息很好的人,煙這種東西他不怎麼碰,此時也從陽臺扶欄的瓷磚上拿了煙盒,取了支菸,打火機“叮”一聲煙開啟,“嚓”一聲,火苗跳脫出來,舔上了他嘴上叼著的煙。
他吸了一口氣,“七年前,我們家發生了車禍。”
楚峻北眉頭更深的蹙起,靳家車禍已經多年不被人提及,誰都覺得沒有再提的必要。
不是因為不懷念過世的人,而是因為不能讓活著的人有壓力。
楚峻北的樓下,便是沁兒的房間,此時的她也關了客廳的燈。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身上搭著毯子,聽著樓上的人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