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她有一個孩子!
婚姻或許可以斬斷,男女感情或許可以斬斷。
可是血脈 ;卻斬不斷!
闖闖曾經趴在南心的胸脯上拉衣服,要找奶喝,他還不高興,把闖闖拎開。
呵,他早就懷疑!
楚峻北踩下剎車時,車子停在哪個空曠的地方已經不知道了,前面沒了路,雪堆了很高。
他看著擋著車前的雪堆 ;子,空氣感覺都稀薄了起來,開始大口的喘著氣。
這女人這樣用心良苦的騙他,他不能放過她!
他會離婚,他楚峻北還不至於落到要給別的男人養兒子的地步!
他自私,狹隘,他沒那麼心胸豁達。
手機裡的小跳蛙突然唱起來。
那蹩腳的普通話傳進楚峻北的耳朵裡便讓他肝顫。
以前總是心裡默默的說,那頂小綠帽!
真是一語成讖!
聽著闖闖的歌聲,楚峻北覺得有鋼針在刺耳朵,耳心子疼得在流血似的。
來電上顯示著名字。
南心。
他看著名字呼吸更是粗促,牙關緊緊咬合,目露兇光!
若她在他面前,他要掐死她!
這個心機深沉陰毒的女人!
他一定會掐死她!
歌聲唱了四遍,楚峻北接起電話來,聲音冰涼,“喂。”
只要下一句,他就會說,你給我滾!
南心的聲音帶著哭腔傳過來,“峻北,你嚇死我了,在哪兒!剛剛你不接我電話,我就打電話去你公司,說你早就出去了!
你又不接我電話,我以為路上雪大,車子出了事。
你不接我電話都嚇壞我了,你知道嗎?你在哪裡?”
楚峻北闔著眼睛,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肝顫,呼吸顫,手指顫,連闔著的眼簾都在顫。
眼框很熱很酸似的,他壓了壓,怕自己的眼睛裡會鑽出些奇奇怪怪的液體。
他沒有讓她滾,呼吸頓了頓,“剛剛我有點事,沒聽見,我有個應酬,晚點回去。”
電話那頭的女人明顯舒了口氣,像是久懸的心終於放下,“哦,好,那晚上你開車小心點,早點回來,路況不好。”
他聲音溫柔,安撫的聲音從電話這頭,傳到那頭,“嗯,我知道。”
電話結束通話,螢幕黑下去。
楚峻北伏在方向盤上,他感受到自己胸腔巨大的起伏。
是想法與現實在打架,瘋狂的廝殺,一場激烈的戰鬥就在他的身體上五臟六腑上在開戰。
戰鼓掀天震響,刀劍無眼,羽箭無情,只覺得一刀一箭的都砍在血肉上,體無完膚的痛感分外清明。
他強忍著沒讓自己吼出來,一直壓著,壓著。
哪怕車子已經停在不知名的郊外 ;,他依然沒讓自己喊出來。
他猜想,他曾經是個軍人,忍得住!
幾個月的感情,他忍得住!
想法中是他要跟她吵一架,讓她滾!
現實中他竟然沒有勇氣質問她。
連質問的勇氣也沒有。
明明是她的錯!
他卻連找她對質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就是為了找個依附才和他在一起的嗎?
這需要問誰?
他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不是為了讓他來擋靳永鍾,她怎麼會搬到他的樓上?
如果不是為了讓他來擋靳永鍾,如果不是跟她說靳永鐘不知道他們有真實的婚姻關係,她怎麼肯公開婚訊?
她做的每一件事,目的都是為了保護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