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什麼,只是眸光掃向沈宗業,待對方看著自己時,他呶了下巴,支向茶几。
沈宗業被當面拆穿,臉色異常難看。
楚峻北笑笑,“沒事沒事,我只當沈叔叔是用特別的方式歡迎我。”
胡斌半分笑不出來,他今天若是不在這裡,楚峻北或許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但是現在看他在這裡,後果難以想象。
楚峻北也不管長輩晚輩,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衣,西褲也是黑色,皮鞋亦是。
一整身黑,說不出這搭配哪裡不好,也說不出哪裡好,只是配上他這張俊帥的臉和高頎的身材,就怎麼看,怎麼好。
黑色沉寂,在這個男人身上此時散發著一股地獄般可怕的氣息。
楚峻北抬起手腕,一點點,慢悠悠的挽了袖口,再往上挽一寸,他又側了一個身,人就貼著書桌站著。
而後乾脆坐在書桌上,長腿彎著不舒服似的往前伸去。
他還在慢悠悠的挽著袖子,左邊挽了挽右邊。
這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又總讓有感覺到陰森森的脊背發寒。
胡斌雖然聰明,但他畢竟不和政治人物打交道,這時候的心態遠不如沈宗業。
在他面前的楚峻北,就像一個劊子手,正要對午時處斬的人行刑,可現在時候未到,他便在囚徒面前擦拭著砍刀。
那砍刀會在囚徒的耳邊發現聲音,是布料與刀面摩擦的聲音。
那聲音像催命鬼一樣,讓時間變得難熬。
沈宗業努力讓自己鎮定,“峻北啊,你今天過來是什麼事?”
楚峻北目光原本落在袖子上,適時偏歪著頭抬眼睨向沈宗業,“沈叔叔,我過來有什麼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沈宗業打著哈哈,“我怎麼會知道,這段時間忙得要命。”
“胡斌在這裡什麼?”楚峻北突然轉頭一問,這一問,打得胡斌措手不及。
胡斌自知做了虧心事,心裡一緊張,說話便有些支吾,“哦,那個,我今天過來,是,是,是來看看沈叔叔。”
楚峻北動作閒適的看錶,似乎在說,“你繼續編,我看戲。”
胡斌猛嚥唾沫,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楚峻北看向沈宗業,那兩道墨色的眉揚起,笑意挑釁,“沈叔叔,我是來給你送點藥的。”
沈宗業道,“我沒。。。。。。”
楚峻北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笑意,“我猜著沈叔叔最近應該是吃不好,睡不好,夜裡可能失眠多夢,還是惡夢,好歹兩家也是曾經的親戚,如今沈叔叔一把年紀了過得這樣不好,我總是要關心一下的嘛,哦對了。沈叔叔的小兒子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可千萬別夭折了,畢竟老來得子,失之必痛吧?”
沈宗業眼中忽地大恐,“楚峻北!”
“沈叔叔應該讀過書,知道什麼叫以牙還牙吧?利息我都不要,只要本金,怎麼樣?我善良不善良。”
沈宗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起後就聽見小*哭得傷心,“宗業,你怎麼還在家裡,兒子都吐出血來了啊!下午我就讓你來醫院,你非要說是小病!”
沈宗業的手機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楚峻北,“楚峻北!你想幹什麼!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你兒子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兒子。”楚峻北懶懶笑道。
“你跟昊致是兄弟!”
“是啊,我跟昊致是兄弟,昊致是我姑姑 ;生的孩子,流著楚家的血,我當然跟他是兄弟,難道我 ;對兄弟不好?”
“昊天。。。。。。。”
“昊天怎麼了?跟楚家有什麼關係?跟我姑姑 ;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