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說要分開,沈家明對著電話足足沉默了四五分鐘,她再次告訴他,自己想要分開的意思時,他甚至求自己不要結束通話電話。那時候,心真的是軟了,可是年少的她如此武斷,只覺得他真不適合她。
那個叫沈家明的男孩子,和她不同。
當年沈家如果不是從大陸撤離到臺灣時,在越南遭遇反政府組織,被自己的父母救過一次,也不會和南家有如此交情。也因為這個交情,而收留了當時還年幼的她。
可她卻很清楚,縱然是數十年齊名,沈家卻是這許多姓氏裡,唯一立足到今日,不涉足軍火和毒品交易的家族。他們守住了自己的底線,為後代開出的是一條坦途。
所以,南淮消失的那段時間,她彷徨無措,覺得自己肯定會就此流離異國。
而沈家明,也不該和自己綁在一起。
當時的她,如此武斷。
幸好,再見面時他已經是戎裝掛銜,成為了風流倜儻的少校,兩人共同成長的六年光陰,足以化解她給他的傷害。
幸好,她沒有失去他這個朋友。
“繼續說。”
“沒什麼可說的了,”她捧住他的臉,親親他的嘴唇,“那是十幾歲的時候,還很單純,剛開始,我甚至以為接吻就會懷孕,所以真的很單純。”
程牧陽扶正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
她笑著躲開了:“小心我過給你感冒——”
可惜他真的很堅持,毫不猶豫地吻住她,侵略性地糾纏著她的舌頭。南北不能用鼻子呼吸,縱然再銷魂的吻,最後也是絕對的折磨。
最後胸口都開始疼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稍許,大口喘息,咳嗽不止:“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因為劇烈的咳嗽,她的臉很燙,眼睛裡還有眼淚的痕跡。
“你真是,”南北恨恨地低頭,隔著襯衫咬住他的肩膀,“太小心眼了,在俄羅斯,有多少女人在你房間裡睡過,這些我以後都會慢慢和你清算。”
程牧陽搖了搖頭。
南北鬆開他的肩膀,揚起頭看他。他終於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說:“沒有,從來沒有,我不喜歡她們。”
“油嘴滑舌。”她笑。
“在俄羅斯,想要找個女孩睡覺,就像去超市買麵包一樣隨便和方便。他們的文化不同,認為女孩子只要是未婚,性是絕對開放自由的。她們的種族基因很好,腿都很長,頭髮在夜晚的燈光下,也很誘人。”
南北沉默笑著,示意他繼續說。
“可是,我不喜歡。我所說的這些女孩,我都不喜歡,”程牧陽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纏綿地吻著她,聲音帶著笑意,“所以,從沒有過別人。”
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頭髮,傾身壓到她的身體上。她幾乎沒有任何可能躲開,這裡的床根本就是為了顛鸞倒鳳而準備,大,而柔軟。
“開心了?”他問她,開始解她胸口的紐扣。
木質的鈕釦,並不像塑膠那麼光滑,難免用了些心思。
“聽起來很假,但你說的,讓人有點兒相信了,”她輕聲笑著,不止要用嘴巴呼吸著,還要應付他的越來越過分的動作,“誒,程牧陽——”他的手順利從她被扯開的襯衫伸進去,握住了她的胸。
掌心粗糙,摩挲過她的胸,她倒抽口涼氣,想要躲開。
“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擦過她的耳邊。
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亂,聲音越來越低下來:“你剛才答應我……”
程牧陽輕輕地,打斷她:“我想要你,就現在,在這裡。”
命令,或者是懇求?她竟然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