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戴上再要取下來,的確需要吃些苦頭。
她本是想嚇唬嚇唬他。
沒想到程牧真的就拿過來,直接一套,給那個女人戴上了。
南北眼看著這麼好的玉鐲給了別人,輕吐口氣,給女店員示意可以算賬了,女店員抿嘴笑笑,沒有往櫃檯走,反倒直接躬身,引著兩個人走出了屏風。
“是熟客嗎?”
“不是,沈公派人帶他來的時候就說過,無論挑中什麼,都算是送給晚輩的。”店員很是唏噓,虧她們還為老闆省錢,藏著這些最好的翡翠,沒想到就被南北給敗了。
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南北烏龍間的一個玩笑,送出了市值七千萬的玉鐲。這間玉坊本就是做私藏和地方政府展覽用,算是沈家給故里增添的一些政績。所以少了什麼,多了什麼,倒不會有人真的去計較。
“沒關係,都不過是李蓮英那個老太監偷拿出宮,被賣到海外的,起碼給了那位,還是長久在中國境內,算是保護國寶了,”只有和她一同長大的沈家明,說話頗為酸溜溜,“大不了記在你哥哥賬上。不過北北,你怎麼會對程牧陽這麼慷慨?”
她怔了一瞬:“你是說程牧陽?”
“是啊,程老闆的第四個侄子,程牧陽,”沈家明站起來,仔細端詳視窗籠子裡的鸚鵡,“程家從來都是選賢不選親,自從程公邁入七十歲開始,這個程牧陽越來越頻繁出現,儼然已經是程家的小老闆。”
她喔了聲:“我認識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是程家的人。”
沈家明倒是有些意外,卻疏忽了金剛鸚鵡的厲害,險些被啄到手指。可就在鸚鵡瘋狂撞籠子的時候,還不無感慨地瞧她:“真巧。”
“是啊……真巧。”
程牧陽,他原來就是程牧陽。
手中的紅茶,散發著嫋嫋的熱氣。
江浙剛好進入了梅雨季節,天氣像是多雨的雲南,都是熟悉的氣候,倒也不覺得離家很遠。
現在想想,似乎自己始終就生活在多雨的地方。在比利時的那幾年,也是多雨,可是氣候卻非常舒服,夏天最高超不過28度,冬天深夜最低只徘徊在零度。
可雖是雨雪多,卻大多是粘稠的小雨,和落地即化的小雪。
那場堵上900公里的大雪,十數年難遇。
那時候她被送到醫院,醫生用比利時味道的法語不停追問,到底是誰取出的子彈?程牧終於被迫承認是自己時,她還詫異於這個男孩子的膽大。只不過他手邊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傷口真是難看的不行。
後來再如何補救,她右臂上側都留下了明顯的疤痕。
幾個同學都被嚇得不輕,倒是她這個中彈的,還有那個蹩腳的傷口處理員都很鎮定。她小時候在雲南曾經歷過真正的槍戰,所以除了疼,真就沒什麼負面情緒,可從警察做筆錄,到最後住院,程牧也都沒表現出特別情緒,的確震撼了她。
那時以為是學物理的,大腦構造不同。
可是到今時今日,她總算有了答案。程家是以軍火生意為主,他怕才怪。
難怪,他才從頭至尾都只會問她:“你還好嗎?”
真是……過分。
那時候因為天氣潮溼,傷口並不是那麼容易好。
回到學校後,很多同學都發現她身邊多了個漂亮的混血男孩子,兼任保姆。當時南北和個俄羅斯女孩住在同一個房間,他個男孩子進出總是不方便,可沒想到同住的女孩竟很願意成人之美。
某晚她埋頭做數分的課業,那個女孩子才問她被個男孩子暗戀這麼久,有什麼想法沒有?她有些茫然,俄羅斯美女穿著小短褲,晃盪在她眼前說,那個叫程牧的男孩子自從她入校時,就開始關注她了。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