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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怎麼,王府的看門狗也去參加宴會?我不知死活地扒著齊管家的胳膊露出頭來,好奇地往那邊又望去一眼。在見到那大狗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被一旁的人牽著時,我剛欲放鬆的心情竟陡然間緊張起來,不禁迅速把頭低了回去。

莫言戒備地掃過一眼,看到隊伍中戴著面紗的“丁辛”,牽著繩子的手掌不覺微微用力,成功控制住了薩勒犬的掙扎。他凝神盯住鎮定自若的“丁辛”好一會兒,直到齊管家在旁催促時,才復又牽了狗遠去,站在長廊上的眾人也不覺大大地鬆了口氣。

我後怕地從齊管家身後直起腰來,下意識拍了拍心口——老天,差點被他識破!我可是和莫言照過面的,要是被他認出我的身份,那我可死定了!哎對了,剛才那條狗——叫“薩勒”?這是我方才從齊管家與莫言的對話中得知的,只是不知信王家的狗不去看門,為何要四處溜達嚇人呢?

“各位小姐受驚了,老奴會將此事稟報王爺……”齊管家還說了什麼我並沒注意去聽,只是一想起剛剛那隻大狗嗜血狂躁的眼神,心頭剎那產生的恐懼徘徊許久消散不去,鬧得我連赴宴時也一直心慌不安。信王那老頭倒是越活越精神了,前段時間聽說他大病一場,可看樣子影響並不大嘛,至少現在看上去面色還是紅潤潤的很有血氣,宴席上言談之間的那股活力也絲毫不遜色於年輕人。果然,他並沒有注意到我,倒是與齊荏然和“丁辛”多說了幾句話,我在心中馬上記了一筆——那個齊荏然真是大有來頭!

出席宴會的人除了我們六人和王爺夫婦,還有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宮裡來的女官。我一開始有些納悶為何趙凜沒有現身,忐忑了一會兒便也沒再糾結多想。既然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再看眼前的美食便頓時食慾大增,好似以後再也吃不到一般,我將伸手夠得著的菜餚樣樣都夾了幾筷子堆在碗裡,毫不客氣地大吃起來。一向不多話的錢落谷可巧坐在我旁邊,見我毫不做作大快朵頤,訝然間竟也拋棄了那套淑女作風隨我一起大吃一通,最後兩人乾脆就著甜滋滋的米酒敞開了肚皮,一盅接一盅地竟也喝了足足三壺酒。也幸好我們坐在最後一張桌子上,雖說肚皮吃得鼓鼓的,可我們很有默契地快速夾菜、飛速入口、再用寬大的衣袖遮掩住嘴巴暢飲幾杯,加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廳中央獻映的歌舞之上,我和她也算是難得一番逍遙快活。

就這麼著,只因一頓酒席,錢落谷便和我成了朋友。

回去的路上許多人都是酒意濃濃,我竟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不死心地想要脫身去尋找信王的住所。誰知齊管家這人又太盡職盡責,來時親自護送我們也就罷了,走時又硬要親自送我們回西院。

我看,除了半夜大家都睡覺了,我恐怕沒有其他機會擺脫眾多的眼線。

晚飯後是書畫課,其實也就是六人各交一幅即興創作的字畫給那宮裡來的女官,由她交給信王妃過目之後再留到最後呈請皇后定奪。雖說這只是眾多比試之中的一項,卻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項。畢竟是選太子妃,不是給隨便什麼人挑物件,那些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就完全用不上了。古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其實這話不能完全死摳字面去理解。“才”是可以有的,但不可有“大才”,尤其是超越男子的“大才”,這才叫女子的“德”——呵呵,說穿了,不就是叫女人們別學得太多,要給男人們留點兒面子麼?就這麼一句話,還真好意思傳來傳去傳上幾千年呢!

我的毛筆字在這幾個月的鍛鍊中進步不大,寫來也只能算是“認得出”階段,根本不具形體美和神韻美,與她們那練了十幾年的高手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所以我很清楚自己這一關只能落得個出洋相的結果。可最讓我意外的是,作業交上去不久就有上面的丫頭偷偷傳話來,說信王妃給分最低的竟然是裘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