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話,必然思量再三,跟了我這麼久,阿青耳濡目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放羊的女孩了。”
“而且世界中,有我們的介入,早已不同了。”
陳緣輕輕哼起來:“那句話怎麼說的?歷史的車輪滾滾前進,帶起不可阻擋的洪流,任何妄圖抵抗這股力量的人或其他什麼,都會被碾成粉末,但是。。。。。。。說這話的人可能不知道,當歷史的車輪與另一尊歷史車輪相撞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麼呢?”
話語中打著機鋒,似乎讓人一聽就能明白,但稍稍一想又完全不明白。越女思量,笑道:“宇宙大爆炸?”
陳緣搖搖頭:“那也要等撞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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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回了越國,他坐在馬車中,滿腦子翻來覆去都是陳緣的樣貌,那位聖賢的一言一行直接影響著他,范蠡心中雖有哀嘆,但對方執意不願來,他也無法強求。
儒家講究一個禮字,自從范蠡入了儒門之後他便一直遵守這種規定,他認為自己是君子,既然是君子,自當是有所為有所不為,所謂禮賢下士,對聖賢都做不到以禮相待,那麼對於平民百姓,將相軍兵還能又有什麼尊敬之言?!
一個眼高於頂的君王註定得不到賢才,一個狂妄自大的國家必定會走向滅亡。范蠡深深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會急切的希望陳緣隨自己歸國,儒家與法家,如果能相互結合,定然會爆發出璀璨的光彩,能夠照亮這個黑暗的時代,而越國也會成為千秋之朝。
甚至,取代周王室,一統天下。
九日的長途跋涉,范蠡從陳國迴歸越國,那些拉車的馬兒都不是凡品,據說有一絲龍馬血脈在其中。
是的,不要忘記,這個春秋,是有仙的。
范蠡掀開馬車的簾蓋,越國,一個正在漸漸從衰弱轉變的國家,厲兵秣馬十年有餘,而原本的越王勾踐,則因為身染不治之症,已經去世一年了。
如今的越王是勾踐王的三子,甘明。而其長子與夷也患上了與勾踐同樣的病症,緊跟著越王離世。
二子無能,故此三子即位,仍號越王。
范蠡回到越國王都,跋涉半日,面見越王。
甘明感到自己最近似乎有些心緒不寧,就像是要有什麼不好的災難發生。他知道這個世界有仙人,既然有仙人,那就是神話版的春秋,那麼他這個預感定然不是空穴來風,只是他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到底這身體的原主人得罪了誰,欲除他而後快。
三子平素飽讀詩書,不與人爭,若是真有想要殺他的,那最有嫌疑的,就是原本與夷的部下與臣子了。
第六百四十二章 那是個聖人,還帶著三徒弟!
看見范蠡進來,甘明頓時面色變得緩和,高興道:“範相,你回來了。”
在甘明穿越過來,並且繼承了王位之後,他便重用范蠡,任其為相,與管仲同級。這種兩相的模式讓許多老臣詬病,且直言勸誡,但甘明依舊重用二人,不為外人惑。
范蠡有感自己能力不足,比不得管仲,執意要退去這職位,卻被管仲勸阻,直言他乃不世的大才,既然越王任命,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並且為他闡述三王子的品行,於是范蠡才真正點頭,答應這個差事。
穿越者總是有些超前的想法,這些念頭有利有弊,在不同的故事中會引導不同的走向,最終的結果也是極其難以預料的。
范蠡見到越王甘明,連忙施禮,面色嚴肅,大嘆一聲。
“王上,我此次去陳國遊說,見陳國氣象與以往大不相同。過去暮氣一掃而空,整個國家,數座城池奉行同種準則,我去三月,便讓我感到震撼,他們的國力蒸蒸日上,乃是肉眼可見,用儒聖的話講,便是‘日新月異’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