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不得不再重新改變一下自己對凌瀟的看法了:“然後呢?”
“然後我們到了月溪派。”凌瀟接著說道:“他們的弟子在城外面等著接我們。當時天已經黑了,這隻能說明他們一定是在等我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他們弟子和門派極度奢侈,和我們神魂師門派一貫主張的不鋪張明顯背道而馳。”
神魂師門派雖然不講究節儉,但是絕對反對浪費,這一點是不成文的共識。
“這麼鋪張的門派,他們的錢哪裡來的?”凌瀟接著分析道:“要麼剝削普通民眾,要麼……接受魔門的好處。”
凌瀟這麼說一點兒證據都沒,全憑個人臆測,可是眾人還真接受了他這一說法。
現在凌瀟愛怎麼往月溪派身上潑多少髒水都沒人理會了,反正這也是和魔門勾結的門派,描得越黑越好。
凌瀟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發現沒人置疑他的話,於是便繼續說道:“月溪派的一幕你們也看見了,我就不多說了。然後我們就到了落風城,發現錢海對我師姐仍然念念不忘……”
說到這兒,成瑜的臉燒得厲害,眼中散發著想要吃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凌瀟。
凌瀟故意不看成瑜:“錢桂先前站在洛商那一邊,可是一路上他卻一直在打我們北珉派的主意,用錢海勾引我師姐,彷彿急著想要找個同伴好安心一些。這說明,將會有大事要發生。而月溪派的尤松溪一直在拉攏我們對抗谷主,結合兩者,我斷定,他們要做的大事一定是聯合起來反抗谷主。”
尤松溪的話都擺在那兒了,凌瀟這個推斷其實沒多少水平。
關鍵是他前面做了許多鋪墊,讓聽眾覺得,他這個推斷還是蠻厲害的。
凌瀟繼續著他的個人演講:“直到我們到了這兒,我才發現,除了我們北珉派和長淵派受到了嚴重的損失,其他門派幾乎不損一人。這又說明了一個問題……”
凌瀟頓了頓,發現許多人正伸長了脖子聽他講,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為什麼魔門只伏擊我們?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為什麼他們的門派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於是我又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要麼這些門派本身就和魔門勾結,要麼就是已經被逼上了賊船,比如說受到了威脅,或者立下了靈魂誓言之類的。”
凌瀟把目光投向了大朱小朱:“我很欣賞這兩兄弟,不想他們死於非命。於是我才對他們說,告訴他們父親,千萬不要試圖對抗谷主。看他們父親的反應,我確定了我的推測:他們受到了威脅。”
“他們的父親讓他們倆跟著我,這就足夠證明了他們父親並不是真心想要對抗谷主。”凌瀟加大了嗓門兒:“所以,凌瀟大膽懇請谷主賜朱掌門一具全屍。”
“好好好,凌瀟賢侄果然心裡亮堂得很,成掌門,有徒如此,算是你北珉派的運氣啊!哈哈!”沈南風毫不掩飾自己對凌瀟的讚賞,連稱呼都變成了凌瀟賢侄。
既然凌瀟如此心思了得,斷然不會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事情出來。
比如說,當面拒絕沈南風的好意。
凌瀟那麼做不怕沈南風發怒,一定是有所倚仗了。
不過沈南風暫時不去想凌瀟倚仗的是什麼,和顏悅色道:“接著說,還沒講完呢。”
凌瀟嘿嘿笑道:“接下來的事情,純屬猜測,錯了還望谷主莫怪。”
凌瀟根本就沒指望沈南風不怪他,因為還沒等沈南風說話,他就自個兒接著說道:“我之所以叫朱掌門別對抗谷主,是因為谷主已經將姑奶奶給直接請了出來,這說明谷主勝券在握。”
凌瀟偷瞄了沈明芳一眼,發現她對自己“姑奶奶”這個稱呼很是不悅,連忙改口道:“沈姑娘是落風谷的第一高手,谷主都敢直接把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