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這人的頭頂之上歇息。
此人就像是融入了這座山峰之中,變成了這座山峰的一部分,連鳥兒都區分不出。
如此和諧的一幕,隨著一名身披白狐披風女子的出現而遭到了破壞。
這女子一來便帶著一團強風,將那隻鳥兒颳得站立不穩,險些被吹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去了。
幸好,一隻溫柔暖和的手接住了這隻鳥兒,直到這團強風散去,這隻手才小心翼翼地張開,讓那隻鳥兒飛走。
“楓哥。”女子一臉不解地看著這名白衣男子:“這是為何,只不過是一隻鳥兒罷了。”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如同春風般和煦:“寒雪,這也是一條命。”
白衣人這番話要是被外面的那些人聽到,一定會大跌眼鏡。
大魔頭凌楓,竟然會在乎一隻小鳥兒的生命?說出去誰信啊!
納蘭寒雪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立刻轉換了話題:“楓哥,綠衫見了凌瀟,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麼。一個月了,也不見凌瀟從那間房間之中走出來。”
凌楓莞爾一笑:“沒事,綠衫沒有惡意。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吧。”
“嗯。”納蘭寒雪點了點頭:“只是,這樣一來,凌瀟再不出來的話,不是會錯過天草老者那場繼承人煉藥賽了嗎?”
凌楓好像對此事並不太關心:“天草宗,能夠歸到瀟兒手下自然最好。不行的話,也不強求。哪怕只有我一人,我凌楓何時怕過慕容華天那個老雜碎了?”
納蘭寒雪默然,不再吭聲。
像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於冷落了納蘭寒雪,凌楓立刻收起了那滿臉殺意,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寒雪,辛苦你了。”
聽到了凌楓這般安慰,納蘭寒雪一雙眼睛頓時紅了起來,淚水如掉鏈的珠子刷刷落下:“楓哥,我……”
“不用說了,我明白。”凌楓站了起來,直視著懸空而立的納蘭寒雪:“哪怕我負了天下人,我凌楓也絕不負你。”
凌瀟整整躲在煉丹房中兩個月了,要不是有時候他偶爾會要一些水和食物,鄒薇還真以為凌瀟被綠衫拐走了。
眼看著天草宗的大賽即將到來,其他人急不急凌瀟不知道,他自己是急得要死。
藥性和毒性的融合還真他孃的是件麻煩事兒,這兩者格格不入,一觸碰到一起,在魂力之中產生那激烈碰撞簡直讓凌瀟“欲仙欲死”。
特別是那種時冷時熱的感覺,甚至讓凌瀟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快要變成了一個冷熱人。
一半身軀冷,一半身軀熱。
“該死的,不會被那個女人坑了吧?”凌瀟心急如焚,一不小心沒能控制住毒性,那霸道的毒性一下子傳遍了凌瀟全身七魄,燒得凌瀟連連慘叫:“哇……”
這一失控可不得了了,那毒性就像是綿綿不絕的火焰燒遍了凌瀟渾身,簡直就像是要把凌瀟燒成灰一般。
“啊——”渾身灼熱無比的凌瀟將身上的衣服都給扯碎了,赤條條地在地上打滾。
毒性爆發,凌瀟越是掙扎就越沒辦法控制,痛不欲生的凌瀟都有一種想把自己給殺死的衝動。
灼熱的毒性燒得凌瀟意識一陣模糊,朦朦朧朧之間,一個冰涼的身軀纏繞在自己身上。瞬間,一股涼意涼透凌瀟渾身,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
“好舒服呀……”迷迷糊糊地,凌瀟本能地緊抱著那個身軀,將身上的熱量悉數發散到了對方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瀟恢復了意識,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拿起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臉上的菜綠色不見了,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
凌瀟雙手往旁邊一攤,突然觸碰到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