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的神兵普,早就失傳了。”
“失傳之言已久,卻也有可能是洛家的幌子,到底是真是假,等去了才知。”
朝夕默了默,“世子權傾天下,自然有手段尋到自己想要的。”
商玦忽然莫測一笑,“傳聞洛舜華當年很寵你,四年未見,也不知他對你還能不能若當年那般。”頓了頓,商玦語聲一冷,“說起來很奇怪,洛舜華寵你,趙弋亦寵你,外面傳言都說你會惑人之術,到底是真是假”
話音剛落,朝夕二話不說轉身攻來
左手如鬼魅,一把便卡在了商玦脖頸之上,右手從商玦掌中掙脫而出,寒蟬牢牢抵在他腰間,朝夕微閉著眸子,面上一片凜冽之色,“你要試試”
商玦被暴力對待也不動,只在她面上逡巡一瞬,搖了。
“他們寵你,最後卻都保不住你,你可知這是為何”
朝夕虎口微收,唇間帶著狠意,“世子說呢”
她用了極大的力道,商玦已有不適,他似也生了怒,一把拽下卡在脖頸上的手語聲深沉,“洛舜華畏與王室戀你美色卻沒有趙弋之權,至於趙弋那個廢物,無自保之力,卻知你命格尊榮妄想將你困在身側,哪一個都是不自量力”
朝夕哪裡能想到他說出的是此話
陰暗的瘡疤被他毫不留情掀開,直叫她眼前閃過血色一抹
她抵在他腰間的手猛地一刺,皓腕卻被他力道精準的握了住
商玦用一種極其森寒的語聲道,“你眼光真差”
至此刻朝夕方才知商玦是在生氣,這份兒沉怒從趙康之死便開始醞釀,到了今日趙國又出動亂,他便再無可忍,當然,孫誠的那句話或許也刺激了他,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扯上關係,哪怕他們的關係只是名義上的
“世子要反悔現在也來得及”
朝夕問的平靜,似對他這個盟友毫不在乎,商玦冷笑一下,捏著她皓腕的指尖一動,朝夕瞬時疼的倒抽一口冷氣,他一把將她抵在窗臺,虎口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的下頜,“我的字典裡可沒有反悔二字,此去蜀國,所遇皆是你之故人,我是要提醒你,從前是從前,而今,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將這樣大的賭注下在你身上,你莫叫我失望”
朝夕牽了牽唇,“世子這個賭注一點都不明智,還有可能滿盤皆輸。”
商玦低笑一下,“我輸得起,而你卻不然。”
朝夕眉頭皺起,商玦手上微松,將她緩緩放了開,他站直身子,手卻還撐在窗欞之上,似將朝夕摟在懷中,“聰明,貪狠,機警,你這些性子都好,可聰明的過了頭便是愚蠢,貪狠出了格便容易落入陷阱,至於你這防備心,在我這裡你最好放下。”
好端端的發了一通火,這會兒卻又改了柔情攻勢,他到底要做什麼
“世子和洛舜華趙弋有何不同”
朝夕開口便是此問,商玦抬手在她臉側磨挲,“疼麼”
他分明溫柔萬分,卻叫她心中發寒,朝夕轉頭擺脫了他的手,抿著唇等他回答。
“我和他們的不同在於”他語聲深長,朝夕下意識凝神,卻聽他道,“我和他們的不同在於,你和我作對,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既然如此,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與我共進。”
朝夕冷笑一聲,“世子從何處學來的自負本事”
“我和他們,還有一處不同。”
商玦不理她嘲諷語氣,又平靜道出一語。
朝夕只以為他又要說什麼自大之話,可商玦頓了一瞬之後卻道,“這第二處不同,我給你的是我枕榻之側,是我的世子妃之位。”
朝夕一時怔住,第一次無從反駁。
沒錯,他給她的是世子妃之位,從入燕營的第一日,他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