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招的妙處就全在迷亂敵人眼目,幽萍在急促之間。卻想不起趙靈君的眼睛已睜不開來,不見攻勢,不為所亂,趙靈君仍然是照平常應敵之法,仗著數十年功力,使出倥侗“迷蹤掌”的巧招,追著劍環響動之處,驟然出手,幸虧他看不清楚,只掃著幽萍的香肩,否則再下移數寸,就要觸及幽萍的酥胸,只這一掌就能叫幽萍重傷。
趙靈君一招得手,立刻倒躍數步,把眼睛一揉,只覺眼前白濛濛一片,景物模糊,又驚又怒,破口罵道:“好狠的賤人,非得把你的眼珠剜了,難消我心頭之氣!”指揮同門,自己也仗著“聽風辨器”之術,圍著幽萍強攻。幽萍在冰宮侍女之中,雖然是數一數二人物,真實的本領與敵人到底相差還遠,被趙靈君率眾一陣強攻,立刻險象環生,只能仗著精妙的劍術與輕靈的身法,騰挪閃避,遮攔招架,再也騰不出手再發冰魄神彈。
陳天宇見狀大驚,拼了性命,揮劍一陣連環疾刺,連使冰川劍法中的精妙招數,霎時之間,只見寒光匝地,劍勢如虹,攻勢凌厲之極。要知冰宮侍女雖得冰川夭女傳授,但卻無一入學得齊全。陳天宇私學了密室石壁的劍法,又是從根本的功夫做起,所以反而比冰宮一從侍女,更得冰川劍法的精髓。一輪拼命搶攻,竟給他殺開了一條血路,與幽萍會合。這時至間門人所佈的陣勢,因要應付陳天宇與幽萍這兩個新來的強敵,陣勢微見散亂,雷震於與崔雲子也衝出包圍,會合在一處了。
這一來,四人分成兩對,共同應付倥侗門人的圍攻,雙方形勢,又告穩定下來。雷震子做夢也想不到,只僅僅數月的工夫,陳天宇的武功就精進如斯,看來竟已超出了他的師父。當下精神大振,達摩劍法使得進退自如,已與敵人有攻有守。崔雲子的弓弦重又掙掙作響,與敵人打得難解難分。
月亮漸漸西沉,雙方已鬥了一個多時辰,形勢又是一變。
雷震子、崔雲子二人,在久戰之下,已漸覺筋疲力竭,陳天宇與幽萍的劍法雖然精妙,究嫌功力不夠,戰了個多時辰,亦是隻有招架的份兒,趙靈君運劍如風,霍霍進迫,怒聲喝道:“妖女,你可知道厲害了麼?快將解藥拿來!”趙靈君被冰魄神彈的奇寒之氣侵入眼睛,雖然仗著本身的內功火候,可以暫時抵禦,但眼珠麻痛,有如受利針所刺,極不好受,生怕時候一久,便成殘廢,故此著著進迫,要幽萍先將解藥拿出。
幽萍佯作不知,笑道:“什麼解藥?”與陳天宇雙劍合壁,連擋開了趙靈君的三招殺手。趙靈君喝道:“你拿不拿來?你若再不拿來,我就是眼睛瞎了,也能殺你!”左手揉眼,右手長劍一·展,又是連下殺手,他雙眼紅腫,不住流淚,像綻開了的胡桃一般,同門見了,個個暗暗驚心。幽萍甚是俏皮,雖在危險之中,仍是發聲冷嘲:“哈,我早叫你留心,你不留心,怪得誰來?”她也學雷震子的模樣,與陳天宇貼背而立,雙劍相聯,又擋了幾招,笑道:“我聽說你們漢人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呀,你卻哭起來啦,不害羞麼?”趙靈君大怒,痛下殺手,指揮四個同門,一齊進擊,把陳天宇與幽萍的劍勢壓得施展不開。
只是冰川劍法精妙非常,迫切之間,未能擊破,趙靈君大急,運足內功,痛下殺手,又過了十餘二十招,陳天宇與幽萍呼吸緊促,被他們攻得透不過氣來,看看就難以支援,趙靈君的眼睛更覺刺痛,面前一片模糊,雙方都極焦急,正在緊張之際,忽聽得有人曼聲歌道:“中秋明月宜同賞,劍氣騰霄卻為何。”歌聲似是從很遠之處傳來,但卻來得非常迅疾,歌聲甫歇,只見一個白衣少年,已笑吟吟的來到面前。
這少年身法奇快,在場人等,無不吃驚,趙靈君橫躍三步,手捏劍訣,道:“閣下是哪條線上的朋友,請問有何指教?”白衣少年冷冷一笑,朗聲說道:“我正是要教訓教訓你們,你們腔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