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三千元的進口香檳,開封都還沒開就只剩半截。
當真是闊氣的發飆法。
東恩雨聳了聳肩,優雅坐回沙發上,"摸兩把後是親兩口,親兩口後難道要侍奉在床上做兩次嗎?"她將長髮攏在右肩,大波浪髮絲遮掩半張臉,昏黃燈光看得出女人不以為意的輕笑,她的話僅是玩笑,同時也是警告。
迪維不是第一天認識東恩雨,他知道要讓這場遊戲繼續,就必須守信用。
"妳的標準還真嚴格啊。"男人大笑幾聲,跟著坐下。
"我回去還要面對這麼多人,總得謹慎點,不是?"女人慵懶地靠著沙發椅背,最近她有點累了,白天她是小水母的媽咪,是那群女人的情人,是小區裡的家庭主婦,到了半夜卻是個舞女,這種生活即使是東恩雨這樣強悍的女人,也會覺得疲憊。
稍微免強了……
"妳還真有毅力,"迪維邊說邊掏出香菸,點燃後沒有馬上抽,而是夾在指間看著對桌的女人,"差不多到極限了吧?別說這些天的羞辱對妳沒影響,在妳那張強裝鎮定的面具下,肯定想放聲大哭吧?很想直接認輸吧?"
男人眨了眨眼,深深抽了口煙再緩緩吐出。
煙霧繚繞模糊了女人面容。
"想用這種小事來打擊我是沒用的,"良久,東恩雨無奈地搔了搔頭,好似覺得無趣,"再下賤的事情我哪個沒做過?當臥底時就讓你見識過了吧?迪老大?"特意加重’迪老大’三個字,成功令男人垂下嘴角,那張看似壓抑憤怒的表情讓東恩雨看了心情很好。
女人拎起外套,連句道別也沒說便從迪維眼前離開。
她膽量夠,氣度足,在危險的男人面前毫無懼怕之色,然而……
坐回車上,當車門阻隔外界後女人深深低下腦袋,額頭靠著方向盤,她在深呼吸企圖令自己平靜下來。心臟強烈跳動,血液快速流竄,放下面具後東恩雨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面對威脅,她還是會慌張,會混亂,但在敵人面前她提醒自己絕不能示弱,一旦軟下陣腳,她就輸了。
這場遊戲如果輸了,她將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
迪維按照條件,不擋船、不惹事,給梧堂面子,也沒招惹警方,如此遵守規矩是很好,可煩躁的因子卻在東恩雨心中不斷擴大,越是和平,焦躁感隨之加重,這讓在院子裡曬衣服的女人,已經出神地站了二十分鐘,直到身後有人接過她手中的衣服掛上曬衣架。
"謝謝。"側頭看見來人,東恩雨一點也不意外。
午後陽光下,女人脫去鴨舌帽,高挑身材讓東恩雨籠在她的影子下,從這方向看去,女人深刻地五官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那雙如潭水般碧綠色的眼眸,平靜中帶著侵略性,即使輕輕一瞥,便讓人有種被盯上的錯覺。
羅夜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接過東恩雨手邊的工作,認命的替她曬衣服。
不需要言語也能默契互動,這是東恩雨和羅夜的相處模式。
"啤酒?"回廚房前,女人回頭問了一句,同時看見對方微微點頭。
十分鐘後,羅夜將空籃子拎回廚房,這時東恩雨將冰鎮過的啤酒遞給女人。
只見她單手熟練地開啟易拉罐,順勢攬過東恩雨的腰將她帶至身邊,羅夜坐在椅子上,女人則坐在她腿上,兩人親密互動一點也不彆扭,相反地,東恩雨很習慣地將手環過對方的脖子,緊密地貼著女人,感受對方曬過太陽後的溫熱氣息。
"還是妳的腿坐起來最舒適。"東恩雨沒由來地感慨,說完便感覺摟在腰間的手輕捏了幾下。
女人窩在羅夜頸肩笑了幾聲,看她喉嚨因為喝酒關係而滾動幾下,有些出神地問道:"妳知道飛鷹多少訊息?"她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