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能夠看到一些車輛在路上行駛。在接到任務的時間裡,參謀們一直在用計算機對比分析這些衛星和無人機拍攝的照片。儘管照片並不完全,但藉助計算機分析對比了照片上的背景,確定了那些地形地貌,根據時間軸判斷,就是這些飛車輛裝載著他們需要面對的對手。
“而且有情報表明,對方有架飛機在兩小時前剛剛降落在成都的軍用機場。”參謀軍官用手裡的筆敲打著其中一張照片。“而且看上去它還要使用原來的降落地點,再過半個小時,它就要在來的那條跑道上起飛。”
這樣看起來對手已經搶先得到了那個女人,而且他們打算用這架飛機再把人運走。
“通知空軍,看誰能夠對這架飛機加以攔截。”陳磊懊喪地抓著光光的頭皮。“這些人的計劃很聰明,也很狂妄。他們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嗎?”
“如果你要求空軍的幫助,那麼這個計劃也就不算狂妄。”藍星月看著這些照片陷入沉思。“知道那些人最希望的結果是什麼?”
陳磊懷疑地看著藍星月。
“這些東西對我們和他們都很重要,但不同的是,我們要目標完好無損以能夠證明這些人的居心叵測,而那些人並不在乎這個人是否會完好無損,如果把這飛機交給空軍的飛行員,他們一定會把它打下來,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比***更有快感的事情。”藍星月抬起眼皮看著陳磊。“那些人一定希望我們出動空軍。”
陳磊也看著他。“如果情況如你所說,那他們隨時都可以滅口,何必要跟我們交火這麼麻煩?”
藍星月笑了笑。
“因為這個女人對那些人來說同樣很重要。‘那些人’想跟我們的敵人做交易,但時間要求他們儘量保住這一批,不然的話他們的交易至少要推辭一個月。一個月,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他們也在努力。當然,萬不得已的話,他們可能也會採取極端手段。”
陳磊看了看那些照片,又看了看藍星月。“大糞。這是他媽的一堆大糞。”
沒錯,這是一堆大糞,但如果這大糞裡面有金子,恐怕誰也不會再擔心是不是要把自己弄髒。人們只是希望自己正直,但其實沒有什麼人是真正正直的。所有的正直都有條件。
鮑伯冷冰冰地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衛星照片,心裡這樣想。
所以,所謂的正直其實就是一種偽裝,就像這些大兵身上的迷彩服,換一個戰場就要換一套,如果一個人穿著不合時宜的迷彩服,迷彩服不但不能保護他,反而會直接害死他,那時候人們就會批判他的愚蠢。正直就是愚蠢,我操,真他媽荒謬。
軍人就是幹這個的,沒有犧牲精神就不要做軍人。藍星月自己當兵的時候可從來沒對自己的任務挑三揀四,也沒有因為國安局的捲入而抱怨過。這些人連國安局在幹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抱怨?不過他很欣賞陳磊下命令的方式,那讓他想起了那些老式的、比花崗岩還強硬計程車官們,軍人就該被這樣對待。
“給我鋼盔和防彈衣,我要和接下來的部隊一起到那個地方去。”藍星月脫下西裝,解開領帶,喘著粗氣對陳磊這樣說。“現在留在這個地方會讓我心煩。”
一個參謀軍官尷尬地笑了笑,不知所措地看著陳磊。像藍星月這種體形,沒有一件防彈衣會適合他,他在京城的公寓裡倒是有一件定做的,但他出發得匆忙,所以沒有帶在身上。
陳磊看著藍星月。
“主任,我想你最好留在這裡,前線的部隊不能在戰鬥的時候再抽出力量來保護你。”
“得了吧,孩子,我在打仗的時候你們還賴在媽媽懷裡吃奶,我可用不著誰來保護我。”藍星月不耐煩地把脫下來的衣物扔在桌子上。“給我一支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