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卻是一群女人。這對於王芬等人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地恥辱。幾千名士卒的攻擊,卻始終無法衝破對方的防線。清一色的鉤鑲短刀,組成了一道屏障。
已經丟掉了上百具屍體,但還是沒有前進一步。
許攸心知,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這一步,他們也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唯有殺了漢帝,另立新軍,這黨人才有出頭之日。
“王大人,再快一些吧……如果趙國方面接到了訊息。
很快派來援軍。”
王芬此刻也是臉色鐵青,拔出寶劍,厲聲喝道:“元進,再給你三千人,若還是不能攻上去,就提頭來見。連一群女人都打不過,虧你們平日裡還給我自誇。”
元進。是個年過三十的武將,聞聽之後。臉羞紅。
摘下頭盔,去了鎧甲。
手舞大刀厲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上去!”
士兵再次朝山上衝鋒。只見山頂上一拍鉤鑲豎在地上,箭矢從縫隙間飛射而出,將一個個士卒射翻在地。可這一次,元進顯然是發瘋了,迎著利矢衝在最前面。
第一個到達鉤鑲雲錘陣前。
元進揮刀劈砍,哪知四五個女兵同時舉起鉤鑲盾牌。兩個封擋。一個橫掃,一個突刺。
把個元進殺得頗有一點顧此失彼。
王芬看的大怒:“周旌。你帶人也給我衝上去……該死的元進,就知道玩兒女人。”
周旌此刻也是武將打扮。拔出寶劍。大喝一聲帶著人衝了上去。
而山坡上,元進在經過片刻的狼狽之後。卻已經清楚了鉤鑲女兵的打法。大刀左劈右砍,將女兵震得手臂發麻。同時,身後士卒衝上前來,舉槍突刺,兇猛至極。
鸞衛營已經打了大半夜,有一些吃力。
可面對著對方的攻擊,卻沒有一人退後半步,始終保持著陣型。雙方一時間成膠著地狀態,但女兵明顯落在下風,不斷的向山頂上退。僅僅十幾步的距離,就有幾十個女兵倒在血泊之中。
同伴的死,沒有讓女兵們感到恐慌。
相反,當朝夕相處的同伴倒在血泊中的時候,激發她們那骨子裡的兇殘之氣。
在保持隊形地同時,卻將對手逼退了一步。此後,雖然不時有人受傷,有人陣亡,雲錘陣卻沒有在退後半步。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約一炷香。
當週旌帶人衝上來的時候,鉤鑲女兵已經是強弩之末。
眼看著陣型就要被突破,王芬等人興奮地面孔扭曲。厲聲的喊喝,不斷催促士兵衝鋒。
可也就是在這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
只聽一聲巨雷般地怒吼:“逆賊休要猖狂,涼州董俷在此!”
那怒吼之聲,宛如霹靂一般。只見一隊鐵騎風馳電掣般飛來,為首一員大將,頭戴鬧龍垂頭紫金冠,身穿大葉紫金鎧,胯下象龍寶馬,手持一個鬼哭銅人大槊,赫然正是董俷。
此時的董俷,早已血染徵袍。
那鎧甲上到處都是凝固的鮮血,帶著暗紅色。大槊之上,也是血跡斑斑,銅人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血淋淋的腸子,乍一看,猶如凶神惡煞一般。在他身後,有大約七八十人的模樣。一個個都是清一色重鎧馬,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好像從地獄裡跑出來的惡鬼一般。
許攸眼尖,認出了對方,忍不住驚叫道:“這賊子怎地還沒有死?”
正說著,那山頂上傳來了一陣歡呼聲。鉤鑲女兵士氣陡然大振,竟然逼得賊兵連連後退了十幾步。
“給我衝上去!”
王芬厲聲高喊,扭頭對身邊地大將趙睿吼道:“攔著那些人,攔住那些人……”
趙睿還沒有來得及行動,董俷已經搶先出手。目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