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心說道:“我生病了,你不就會更加關心我,愛護我了嗎?”
沐澗泉又道:“穎兒,我看過兩天我們還是另外去找一個住的地方,或租或買都行。住在別人家裡時間長了可不好。”沐澗穎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倆住在這兒都覺得不自在,那吳千千和王媽就更不自在了。再說了,他們這種官場人家,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外熱內冷,心裡面是不是真的歡迎你可難說。而且我這同學孫芷茗讀書的時候心機就很深,結交朋友,無論男女,她都只挑家裡有錢和有權的。我本來一直都瞧不起她的,是她非要纏著和我做朋友的,我和她也沒什麼交情。我們現在落難於此,她對我們還如此熱情,這有違她待人處事的一貫作風。而她爸爸在上海時就是出了名的守財奴,這次居然也對我們盛情接待,這也是不正常的事。哼,無事獻殷勤,必定不懷好意。”她雖然聰明伶俐,能察言觀色地推斷出孫家父女對他們不懷好意,卻也猜想不到別人看中的是她的美貌。
沐澗泉道:“那我們的行動可得越快越好。明天晚上的舞會是盛情難卻了,就後天走吧。”
沐澗穎道:“說的也是,也許明天的舞會上還真能看到一些以前的朋友。”沐澗泉看了下表,道:“我的小公主,現在已經很晚了,趕快回房去睡覺了。”沐澗穎雙手拉著披在身上的西裝衣領,笑道:“那這件衣服可就送給我穿啦,我也要學學川島芳子。”說著滿臉欣喜地轉身出去,順手關門時還調皮地扮個鬼臉,道:“澗泉哥哥晚安。”
第二天一早,吳千千便拿回一份剛買的《新華日報》,興奮地道:“我的文章發表了。”
沐澗穎道:“我說過你一定行的,那以後可還得繼續寫,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作家的。”
這時有人在門外叫道:“吳千千小姐住這裡嗎?有你的一封信。”
正當幾人驚疑之際,一名傭人拿著信進來了。吳千千接過信一看,見信封上沒有貼郵票,是有人直接送過來的,沐澗穎也好奇地道:“快拆開來看看。”
吳千千看完信後道:“是一個讀者看了我寫的文章後寫的信。”沐澗穎道:“我想肯定是個男的。”吳千千膽怯地道:“他是《新華日報》駐成都的記者,他寫了很多表揚我文章的話,還說想要和我做朋友,你說我回不回信?”沐澗穎道:“只要讀者來信數量不是多到沒法回的程度,當然該回的。多結識一個文學愛好者,也好相互交流,相互學習嘛。”吳千千道:“那我這就給他寫回信去。”
這天晚上,孫家的大廳里布置得富麗堂皇。孫家為給沐澗泉兄妹二人接風而舉辦了這次舞會,請來了樂隊和禮儀小姐。前來參加這次舞會的大多是些從上海來的社會名流,還有一些成都的軍政要員。這些人一方面是衝著孫虎的薄面,更重要的是因為孫虎打著美女作家沐澗穎的旗號,不少人是為了一睹這位既能寫中國傳統的武俠小說,又能寫西方的偵探小說的女作家的芳容而來。
這些人當中還有沐澗穎的老同學王玲,幾年不見,從外貌上看她並無多大變化,只是顯得更加成熟。她走過來向沐澗泉、沐澗穎二人打招呼,只簡單地客套了幾句便走到一邊去。二人都知道王玲是共產黨員,她既然不與他們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必然有她的原因,也就沒去多注視她。作為秘密特工,沐澗泉雖然和王玲不在同一條線上,但突然見到她的出現,卻也感覺到會有複雜的鬥爭將要展開。他此行的任務是尋找朋友憲敏在成都的女友,再透過她找到《玫瑰花圖》,但由於毫無線索,一時間卻也無從下手,也正想和成都的地下黨同志取得聯絡,請求他們的幫助。他的特殊身份除了“01”號知道外,連川島芳子都知道了,已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但沒有“01”號的命令,他還是不能向成都的地下黨暴露身份的。於是他又想到了用以前“袋鼠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