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澗泉哥哥嗎?我不在這麼多年可辛苦你了。”
羅顯紫平日裡見沐澗穎一副高高在上,處亂不驚,指揮若定的女將風範,心中對她佩服之至。今日見她在親人面前才流露出少女柔弱的一面,不由得心生憐愛,道:“沐先生去世後,澗穎一個人繼承這麼大的家業,每天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能不辛苦嗎?”
沐澗泉驚道:“什麼?爸爸把所有的家產都傳給了你?”不由得推開她,怔怔地看著她。沐澗穎解釋道:“哥哥你別誤會,那是因為當時你不在家,爸爸又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公司不能沒人管,所以才傳給我的。你現在回來了,當然應該由你來接管。”沐澗泉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此話當真?你真的捨得嗎?”
沐澗穎雖然無意與他爭家產,但見他如此說,心中不禁如刀刺一般,幾欲落淚,還是強笑道:“你能關心生意,那就太好了,現在子承父業,爸爸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再說,我年紀還小,還要讀書,對經商既不懂,也不喜歡,由你來接管,那再好不過了。等下我就把保險櫃裡所有的產權證和店鋪的房產證交給你,明天就召開新聞釋出會,宣佈產權交接的事。我先去做菜了,你們慢慢聊。”
待沐澗穎離開客廳後,羅顯紫怒道:“沐澗泉,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良心,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有多關心你,現在她可是你唯一的親人。外面還說你為了愛情放棄億萬家產,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想到你為了家產,居然連兄妹之情都不顧。”沐澗泉將頭仰靠在沙發上,淡淡地道:“外面說的是以前的我,那時我還小,不懂事,所以才天真地相信愛情;現在我失戀了,才明白什麼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金錢才是永恆的。再說了,澗穎她姓陳,叫陳雨涵,我們家裡供她一切,已經很對得起她了。而且,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插嘴。”
這天下午,石川清子便開車將沐澗穎接走。二人來到美術館大廳,見裡面擠滿了人,石川清子拉著沐澗穎擠到眾人前。只見面前的平臺上站著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這老者身穿長衫,戴著老花眼鏡,長鬚飄飄。他的身旁放著一塊用紅布蓋著的鐵架。
這時,那老者用雙目掃視了下在場的眾人,有意咳了兩聲,使眾人的談話聲停了下來。老者向眾人拱手行禮,“今日能有這麼多朋友賞光,老朽非常感激。”
臺下已有不少人催促他快將畫展出。老者慢慢轉過身去,雙手拉開了鐵架上的紅布,一幅絕美的國畫便展現在眾人眼前。這幅畫所描繪的是江南水鄉夜景圖,新月初升,星光點點,小橋流水,鵲鳥在林間飛舞,田裡稻穀金黃,小河邊蘆葦隨風輕飄,竹林前的茅屋精巧潔淨,茅屋前的院子裡坐著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絕色少女在彈琴,近處小橋上站著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從背影看是在凝望那名彈琴的少女。畫的右邊空白處用隸書寫有“水鄉夜遊圖”幾個大字,畫的左邊用行書寫了一首詩:
夜臨人靜聞琴聲,行至郊外去踏春。
江南水鄉夜更美,西下夕陽見黃昏。
上橋過社村邊歇,饒遊一日未銷魂。
道中遙望彈琴女,中情碧玉似昭君。
在末端還有幾行小字:
江南小家碧玉瑞英,生於臘月,單日雙慶,其樂無窮。今二八年華,貌似王嬙,琴藝超凡。鄙人遨遊之時見之,頓生愛慕,幸能結為知己,得此紅顏,此生足矣。今命人寫詩作畫以記之。
沐澗穎看了一會兒,對石川清子道:“這幅畫的確畫得太美了,不僅讓人感到如臨畫中游,好似還能聽到畫中女子所彈奏的琴音一般。只是那首詩寫得太差了,實在是畫蛇添足,而且那‘中情’的‘中’字還寫錯了。”石川清子問道:“那你可看出了這畫中之謎沒有?”沐澗穎搖了搖頭,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