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
年齡:五十歲
籍貫:北平
會識別少量簡單的文字,雙手老繭特別厚,言語遲鈍,行動卻還算利索,全家已經只剩下自己一人,沐正英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在沐家做傭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女傭,但是在我與她對視的時候,在一剎那間發現她閃過一絲怪異的目光,我常常用犀利的目光觀察所要甄別的人的眼光,我相信觀察人的眼光是最能看清一個人的內心世界的,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很難掩飾眼睛裡所含的真實感情。憑著我多年的經驗和直覺,我完全能夠意識到這一絲眼光肯定不是一個普通傭人所應該有的,是警覺,防範,還是隱瞞什麼?就因為這一絲奇怪的眼光,我就能感到她的身份應該不僅僅只是一個傭人,可究竟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呢?日本間諜的眼光不會是那樣的,共產黨也不可能,雖然這都是憑我的直覺所做的推斷,但是我相信這樣的推斷。那她到底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或者目的呢?
(三)
姓名:吳千千
年齡:二十歲
籍貫:湖北
眉清目秀,有點羞澀。在廣州大學讀書,回答問題思路非常清晰,思維敏捷,記憶力特別強,對於我所詢問的從她進大學、在學校期間和同學一起上街遊行,宣傳抗戰,為抗戰募捐,以及後來的逃亡經歷都講述得非常詳細。我用一些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問題和她閒談,其實那些問題都是我們用來考察一個人的邏輯思維和心理素質的問題,尋常人是很難不出錯的,可是她居然回答得非常完美。按照慣例,我詢問了她大學時的所有老師的名字和所有同學的名字,以及其他一些非常詳細的問題。只有透過那些人才能瞭解她這樣優秀的學生,這樣優秀的學生在思想上想加入共產黨的特別多,但是也不可能具備她這樣縝密的思維能力。
沐澗穎看完後驚奇地看著王劍雪,她從來沒有對人做出過如此細膩的分析,但是她的邏輯觀念和分析能力也不差,心裡不禁深深地佩服起這位反間諜的女偵探來。問道:“怎麼沒有我的呢?對於他們那你打算怎麼做呀?”
王劍雪說:“讓你見笑了,對於你我無需多做任何分析了。既然你們很快就要離開重慶了,對於他們那我也就不必再多做調查。”說著打燃打火機將沐澗穎還給她的分析材料點燃,說,“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別讓其他人知道有人可能是共黨身份就是,尤其是在重慶這裡。”沐澗穎說:“很高興能認識你這樣好的軍統特工。”王劍雪說:“認識你更是我的榮幸。什麼身份並不重要,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我這就先給你看一些有關亞德利和他的破譯小組所破譯的日軍密碼材料。”
王劍雪提供的資料如下:
1939年一月十二日到十五日,在重慶的亞德利和他的破譯小組已連續幾天截獲了一組密碼,這組密碼在每天早上六點、中午和晚上六點從重慶某個秘密地點發出。
由於當時找不到日文打字機,亞德利利用手抄的方式抄寫這些密碼,也就是在抄寫的過程中,亞德利突然發現這些密碼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亞德利發現,這些密碼電報只使用了十個日語字母,可是日語有四十八個字母,那麼,為什麼日軍只用十個字母並且讓這幾個字母反覆出現呢?
亞德利忽然想起,日本人曾經為了提高發報速度,使用十個帶有縮寫符號的字母來表示十個數字,那麼這一次日軍會不會也採用這種方式呢?亞德利將截獲的電報全部換成了數字。
亞德利開始仔細研究這些有規律的數字。透過觀察,亞德利發現,這些同樣僅使用了日文四十八個字母中的十個字母的密碼電報也屬於這一型別。他把字母轉換為數字,對已有的電報進行了初步破譯。亞德利憑藉自己的經驗斷定,這是向日軍反映重慶的雲高、能見度、風向、風速的氣象密碼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