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追殺了幾個虎頭寨的人,昨晚則扮作虎頭寨的人,襲擊了何豹頭的一隊人馬,故意留了活口回去報信。近期應該就會有反應,小的怕做太多會穿幫,便只留下四人繼續埋伏觀察,其他人都隨我先回來了。”
“可有傷亡?”
“有人受傷,但無大礙。”
沈大人滿意地點點頭,突然又撐著頭沉思起來:“昨晚襲擊……”
好像有些不大妥。
“原本是打算再觀察幾天的,但昨晚入夜不久,有七八人突然回寨。”
擇日不如撞日,初一的行動沒什麼不對。而昨晚綁架事件也過去了兩天,虎頭寨若是轉移發洩矛頭也是可以理解的應該是他想多了。
思及此,沈大人便放下手,不再糾結。
“先下去休息,明日,有些私事,需要你辦。”
初一也沒多想,隨口問道:“爺,可著急,若是急,不如現在就讓我去……”
沈大人臉上閃過些可疑的赧色,含糊道:“不急,你先去休息。”
“是,小的先去看看初五。”
“也好。”
初五還沒醒。邱大夫說七天之內若能醒來,便沒有生命危險。
但已經三天,仍然看不到一點甦醒的跡象。
想到這,沈大人腦中浮現一張臉,跟著臉上蒙上了一層鬱色。
那女人據說已經大好,卻不過來探望他,若不是付思雨每日都會來正院坐坐,他都不知道她今日去了縣衙。
那會抱著他的頭,要死要活地鬼喊鬼叫,擾得他不得安生,一回來卻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傢伙!
獨自坐在床頭的沈大人面沉如水,怨念滿滿,而被他怨念的某人,卻毫無所覺地坐在井邊,一邊忙活著手中的串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兩位大嬸說著話。
人既然已經抓到,鎮門也開啟了,生意肯定不能再耽擱。
一大早,劉大康匆匆趕回來,將他們接去縣衙問話。
案件進展說不上很順利,但在劉大康的操作下,未上公堂,謝元朗已經熬不住刑訊,招認了買兇綁架一事。
但他還尚存了一份理智,死活不肯承認與當初的劫殺有關,幾個小廝也嘴硬得很,如此一來,案件不能與劫殺案合併辦理,對幾人的懲罰就有限。
案件如颶風版突然爆發,結局卻像擦不乾淨的腚,讓人噁心。
一夜未睡的劉大康不甘又惱火,卻毫無辦法。
在去縣衙的馬車上,他私下對他們說:“若是承認了劫殺,就會被砍頭,他們心裡門兒清,寧願被打死,也不肯承認。而你們說的話只有猜測,不能作為證供,所以,這次可能還是不能為謝太太報仇……”他頓了一下,毅然對姐弟倆說道,“但你們放心,我會想想辦法,讓他們多坐幾年牢。”
芸娘和小安聽完,憤怒而失落,但更多的是對劉大康的感激。
芸娘靜默片刻後,真誠地向劉大康道謝,說道:“能將這惡人關進大牢已很好,往後,小安與我便不用提心吊膽了。等鋪子開起來,再找到文嬤嬤,我娘也能瞑目了。”
文嬤嬤三個字讓劉大康目光微亮:“或許文嬤嬤有證據,若是能儘快找到她就好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車裡安靜又尷尬時至今日,他們連文嬤嬤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更遑論儘快找到。
因為是例行公事,所以速度很快。
三人把各自知道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便在趙捕頭的安排下,先行回了家。
為了驅趕心裡縈繞不去的憋堵感,江寒當即決定重新投入生意之中。
無論如何,作為一個負二代,掙錢才是她當下的第一要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