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不安全,不過是直覺使然,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他沒再去深究,只是覺得謹慎些總沒有錯,這才接受了威子的建議。
但眼下直覺要成真,他又有些不能相信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巡檢司的人到底是怎麼查到這的?若是有人告密,那為什麼上次搜查時,那人不去揭發?
威子凝神細思:“不是我認識的,穿著小廝的服侍,等等……”
他的表情突然凝滯,聲音一頓,努力回想起來。
“又怎麼了?你小子別一驚一乍。”牛二根皺眉嚴肅道。
“是……姓謝那人的小廝……”威子望著牛二根,錯愕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他怎會在裡面?他躲在裡面想幹什麼?”
與此同時,牛二根面上倏地閃過一絲恍然,一拍額頭,沉吟著說道:“人確定沒認錯?”
“確定,剛才是慌了神,一時想岔了。”
“很好。”牛二根勾出一抹陰險的笑,“我竟也把這麼重要的人忘了。”
威子不明所以,問道:“牛哥,你想到什麼了?”
“你忘了姓謝的來落霞鎮的目的了?哼,說起來,咱們算是被他連累的。現在咱們成了喪家之犬,他們卻想躲起來避風頭這世上,可沒有這麼好的事!”
……
這世上確實沒有那麼好的事。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福禍相依,當禍事在人自以為得救的時候突然降臨,那種打擊往往是帶著毀滅性的。
於是,謝家主僕毀滅了。
當劉趙二人帶著人,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時,謝元朗正做著坐擁金山銀海的白日夢。
他不停掙扎,不願面對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敗的現實。
雖然他無法解釋為何會待在這個小院裡,可也沒人看見他是偷偷闖進來的啊。
但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理解錯了。
“謝元朗,有人狀告你指示牛二根聯絡山匪,策劃了這次的綁架案,綁架了謝安吉,王小利等五人,你給我老實點!”劉大康說罷就是一腳,將被捆縛起來的謝元朗踢倒在地。
謝元朗心裡一慌,直喊冤枉:“官爺,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我一個外地人,哪有那個本事啊,綁架,綁架的是那個曾啟,是他策劃的……”
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引來了一陣大笑。
“你是被鬼捉了嗎?就你這腦子也敢綁架行兇,真是讓人佩服啊曾啟早就死了,你想推卸責任,好歹也該找個活人吧?!”
死……死了?
既然死了那就沒人能夠證明,他跟綁架之事有關係啦!
念頭一閃,謝元朗激動得渾身發抖。
他猛地甩開按在他肩上的手,抻著脖子叫道:“休想冤枉老爺我!我不認識什麼牛二根,我說了,我一個外地人沒有那個能耐去綁架人!”
他身後的永生一聽,連忙附和喊道:“對,你們不能胡亂抓人!我們雖是外地來的,但我們賀州謝家也不是隨便任人欺負的!”
永生這話一說,剩下的三個永,也連忙嚷嚷起來。
“閉嘴!”劉大康一聲吼,接著冷笑,“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一直沒說話的趙青峰,見劉大康情緒過於激動,話不在重點上,為了耳根清淨一點,他好心地解釋道:“謝老爺,有人指證你與牛二根假扮的曾啟互相勾結,買兇綁架,還付了一百兩銀票作為定金,我勸你還是留著力氣,上公堂去跟縣太爺說吧。”
“這是汙衊!老爺我知道,你們衙門辦案都是一個德性,抓不到人,就隨便找個人來說是我乾的,我不認!”
“容不得你不認,給我押走!”劉大康冷喝。
趙青峰卻語氣平靜:“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