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路程,東西不算多,而且東嶽在小落霞山這頭,很少聽說有山賊出沒,但謹慎起見,我還是招了四個人一起。誰知路上下暴雨!我雖然做了嚴密的防護,但最邊上那層有幾包貨,還是受了些潮。
那老闆是個奸商,不僅不給報酬,還要我賠他損失算盤一扒,我還得賠給他一百兩銀子!契書上寫的是故意損壞賠償天要下雨可不是故意的,鬧到衙門我也不會賠他錢。
我花了一兩銀子請了個狀師,拖了半個月還沒判出來。我想著他們肯定會往東嶽衙門裡送錢,就一直待在東嶽,對他們嚴防死守。
最後還是劉大康去把我拖了回來,說他已經找趙大叔託了人幫我盯著,我只要隔斷時間去問問就是了,不用在那乾耗著費錢。
昨天就是我們第三次去東嶽衙門探訊息,好不容易得到的訊息是:上面就是想故意拖著,好得兩方的孝敬,等到苦主熬不住了自己就會撤訴。那人還奇怪我們怎麼會鬧到衙門去,這種事一般都是私了,還說文書上寫的很清楚,那奸商沒理,不過是為了少付點錢才故意刁難。
最後,那人用一副關愛智障青年的口氣說道:“年輕人,不要太沖動!衙門大門朝南開,有理沒錢甭進來,你們有那些錢幹什麼不好?搞到現在人家不可能再付你銀子,你要想打贏這官司,還得再塞銀子。最後就算贏了,能拿回來的可能也沒花出去的多,你自己算算,值得嗎?就當白跑了一趟鏢算了!”
可是,作為鏢頭的我,這一趟鏢,不僅沒掙到一個子,還出了路上的花費,狀師的銀子,待著東嶽半個月的房租,衙門的打點,最後還得給招來的那四個人付銀子!這又是一筆從頭爛到腳的帳啊!
今天一大早,我們就匆匆往回趕,經過了一整夜的反省和大半天的趕路,我已經滿血復活了開心也是一天,愁苦也是一天,已經這樣了,又不能重生回去,還是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吧!
在小落霞山腰的破廟裡躲雨時,我正跟劉大康烤著衣衫,聊著人生,暢想未來,我身後的這姐弟倆就跌了進來。
真是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啊!看到他們,我覺得自己之前那些倒黴透頂的糟爛事都已不算事!
第五章 晦氣
“啪”地一聲,江寒側跌在地上。幸好,開門的人機靈,跳開得及時,她自己也敏捷,才沒有摔成“狗吃屎”的姿勢!
“你這丫頭,這麼冒冒失失的幹嘛?!”開門的劉大嬸一把拉起她。
“怎麼現在才回來?不是說晌午就能到家嗎?案子斷了嗎?拿到錢了嗎?”她放開已經站起來的江寒,皺眉往門口看去,“怎麼還帶了兩個乞丐回來?你康哥呢?”
“大嬸你說啥呢?他們不是乞丐,是我跟康哥在路上撿的他們遇到山賊了……”
“山賊?你們遇到山賊了?你康哥沒事吧?”
“沒事,不是我們……”
“你說你們倆膽子怎麼這麼大?遇到山賊還不趕緊跑,湊上去幹嘛?你們不要命了?”
“不是,嬸子,不是我們……”
“不是什麼?你又趁能了對不對?還硬拉上你康哥!我就你康哥一個兒子了,他要是再出了事,我可怎麼活啊?!”就見她雙手猛地往大腿上一拍,身子往地上一坐,哭嚎起來。
“娘!出啥事了?”劉小妹聽到她孃的哭聲,舉著根柴火,匆忙從廚房跑了出來,江老爹也拄著柺杖焦急地往門口挪:“咋了?又出啥事了,小月,你怎麼惹得你嬸子哭起來了?”
“哎呀,爹,嬸子她,真是的!我話都沒說完,她就自己一個人瞎尋思,自己把自己尋思哭了!”江寒真是百口莫辯。
“到底怎麼回事?”
“哎呀!嬸子,我康哥沒事,他是回衙門了!我跟康哥在破廟裡躲雨,撿到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