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門,今天茶錢我請!”
聲音一落,還留在附近的幾個大膽茶客,就有三兩人過來幫忙。
忙中一瞥,見江寒還楞呼呼地跪在欄杆邊,他來不及顧慮就惱怒地喝叱:“愣著做甚?大夫呢?快去千草堂!宋小哥快不行了!”
“哦哦!”迷茫無措的江寒迅速爬起來,快步離去。
屋裡使勁拽門的祝揚三人一聽徹底慌了,手上的勁更大了。
王掌櫃被拉扯得搖來晃去,仍不忘抽空放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這幾個罪魁禍首,我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
屋裡的祝揚火了,重重一拍門板威脅道:“你們等著,等這事過去,我舅舅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你舅舅?黃家的人難道是皇親貴胄,殺人不用償命?”
“他還沒死,我們少爺沒殺人,是姓江的,都是他,要不是他這個豆芽菜不會出事!”阿福一邊幫腔,一邊從祝揚和阿祿偶爾拽開的縫隙裡偷襲外面的人。
躺在地板上沒有人搭理的宋耀祖,動也不敢動,嘴裡卻不住地哀號。只是這哀號越來越有氣無力,在這門裡門外的對峙聲中時隱時現,顯得既心酸又可憐。
他感覺到生命氣息的流逝,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懼,又忍不住悔恨不已。
他為何心懷惡念摻和那災星的事呢?
假如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老天啊,他上有四十病弱老母,下有十歲黃口幼弟,老爹還失蹤多年不知死活,求您行行好給條生路吧!
宋耀祖一邊捂著傷口一邊自怨自艾祈求上蒼,江寒已到了二樓樓梯口。
正在此時,門口又傳來嘈雜聲,接著就見呂同跟付思雨領著丫鬟青兒跑了進來,一樓被徐先生勉強攔住的幾個茶客讓出道來。
呂同抬頭就見到了樓梯上的江寒,似笑非笑地道:“果然是你,江小二,你跟誰打架?剛才跑出去那三個是什麼人?”說著就大步流星地上了樓梯。
原來方才他們跑到半道時,忽見店裡衝出來三個人,呂同直覺不對,當機立斷地讓小松與隨同的五位弓兵追出去,自己則帶著付思雨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江寒不理他,腳步不停地往下跑,一抬眼就見到扶著面色蒼白捂著肚子的翠兒,撥開茶館門口聞訊陸續圍過來的群眾,進得屋來的阿憨,立時叫道:“阿憨,快,快去找邱大夫!”老實的阿憨一聽,立刻鬆開翠兒,轉身又出去了。
“你幹嗎?想要逃跑?”呂同見江寒不理自己面露惱色,對她的話也沒過耳,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兩人的衝力帶得她眨眼就坐倒了樓梯上……
我的媽呀!她的屁股,她的屁股,絕對要開花了!
她到底哪裡得罪老天了?
罰她穿越就算了,還要這樣反反覆覆地折磨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尾骨連遭重創的江寒,銀牙咬碎,臉上血色盡失,惱怒地甩脫呂同的手,還順手使勁推了他的腳一把,咆哮道:“死人了,老子要去千草堂叫大夫!”
“什麼出人命了?剛才逃走那仨是殺人兇手?!”
這還得了?
呂同神色鄭重起來,他可沒忘記如今是非常時期,別看鎮上暫時風平浪靜的,背地裡不知多麼暗潮洶湧呢。
不忍直視江寒那砰砰響的一摔的付思雨,聞言飛快放下捂眼的雙手,緊張地問道:“元逸,要不我返回去通知沈師叔?”
“這……”呂同一頓,扭頭看她,卻不由抿起了唇。
既然出了命案還被人犯逃了,此時的落霞鎮肯定很危險,付思雨這丫頭雖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但也是個弱女子,讓她回去…他不太放心。
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