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表少爺與江小二一起殺了人,被抓去了巡檢司……”
黃員外抬手打斷他的話,腳步不停地往前走:“那是謠言,這事老爺我已經與沈大人達成了共識,江小二的事也就此揭過,老爺我大人有大量不予追究了。”
黃德義一頭霧水。
怎麼說著表少爺又扯到了江小二身上?
“江小二不是與表少爺一起被抓了嗎?兩件事怎麼……”
黃員外諷刺地勾了勾唇,道:“沈慎不知拿了江傢什麼好處,要說項卻不願意拉下臉,竟然利用這事逼我就範……哼,當著我的面讓人將黃有能給押走,打量我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腳步一頓,站在青石橋邊,目光幽然地望著橋下青河渠靜靜流淌的水面,又道:“今天的事牽扯到田家公子失蹤案,阿揚雖然並無嫌疑,但如今他被押入大牢,若沈慎不鬆口,阿揚必然要吃些苦頭……”
“另外,老爺我也怕事情鬧大了,傳到我那妹夫耳朵裡,恐怕他又不會輕饒了阿揚……再則,那些屎尿之事咱們到現在也沒證據,我就當給沈慎個面子先放放,等查到證據再重新計議。好了,咱們快點走,待會你暗中囑咐那黃光福,讓他照看好阿揚。”
……
“哐當”
上鎖響起,江寒被單獨關入了一間獄舍。
弓兵們匆匆去最近的藥鋪請大夫。
呂同從頭到尾都沒看江寒一眼,付思雨卻走到江寒的獄舍邊,憂心忡忡看著呈大字狀攤在地上,望著屋頂發呆的江寒。
她左右看了看,湊近木柵小聲地解釋道:“江寒,你不要誤會沈師叔,他把你關押起來是對你好。他說,等趙捕頭來了把你交給他,趙捕頭是你的熟人,必定不會冤枉你的。他是做官的,總是有不得已之處,你要多體諒。”
江寒充耳未聞,翻了個身,閉上了眼,一副不願溝通的模樣。
這一幕恰巧被呂同看見,他連忙走過來,將付思雨從牢門邊拽開,一臉不悅地道:“你跟她說這些做甚?有嫌疑的人本就該抓,廣德這是秉公執法,可沒有你說的那些私情。現在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後衙去吧。”
付思雨撅了噘嘴,甩開呂同的手道:“不,我又沒妨礙你辦事,我要留在這裡。”
呂同瞅了瞅她倔強的臉,不想多廢話,便道:“隨你,不過,別再跟她說話,這粗俗惡毒的傢伙,以後不准你理她!”
“那都是一時的氣話……”付思雨瞄了眼猶自躺著不動的江寒。
雖然她也覺得江寒罵的那些話太難聽,特別是詛咒娶老婆生孩子那些話,讓她心裡特別很不舒服。
可是冷靜一想,她一個女孩子被沈師叔這般無情地冷待,又被呂同那樣粗魯地捆綁,她本又是市井長大的,胡罵一通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時的氣話?也就是你這種傻子才會信,那些惡毒想法假如不是天天裝在她腦海裡,怎能出口成髒?!”
兩人的聲音雖小卻還是準確地串入了江寒耳中。
但是,她卻毫無反應,依然一動不動地側躺在地,不一會竟然還傳來了小小的呼嚕聲。
獄舍外的兩人:“……”
“你瞧瞧她這沒心沒肺的模樣還好他們的事沒成,否則……哼,我是絕對不會看著沈廣德的後半輩子再攤上個惡女人的,以後不准你再瞎摻和他們的事。”呂同氣呼呼地拂袖離開。
付思雨又看了江寒一眼,嘆了口氣,也跟著走了。
唉,她早就沒摻和了,只是今天看到江寒劇烈的情緒波動,她忽然就想到了幾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鋪天蓋地的謠言襲來,她也想要毀天滅地,衝去殺了造謠的孟家人,只是她的教養約束了她心中的戾氣罷了。
今天看到江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