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經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了!
這樣聊著聊著,兩人之間有些東西就漸漸變得不一樣了。
她很期待去王家,更貪戀那一盞茶的好時光,而許秀才也從初時只將她送至王家大門,變成非要送她到江家門口,再到後來,每每總要等她關上大門後,才會戀戀不捨地轉身……
“你好像哪裡變得不一樣了!就像是一朵畫裡的假花,變成了清晨含苞待放的鮮花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與那許秀才有一腿了?不然為什麼想當冤大頭?”昨晚兩人爭執不下時,江寒就是這樣說的。
憶起這話,芸娘又羞又惱卻又有些忐忑和矛盾。
她已經明白許秀才第一天送她到大門時,說的那通話裡的暗示了。
她不知道他的話是否受了情勢影響,但她感覺到的是他的真心實意。
不可否認,她是欣喜而期待的,二十多天的接觸,她心裡對他也有了幾分喜歡。
更讓她無法宣之於口的是,她內心深處隱隱覺得,或許這才是她和弟弟,迅速擺脫困境,重新奪回原有的一切都真正希望呢?
不能再想下去了!
芸娘倏地站起身來,與江老爹說道:“大叔,天太熱了,我去買些綠豆,再回去熬些湯送來,給大家解解暑氣。明天咱們除了粗茶,再免費送些綠豆湯吧,這樣也能讓客人們下下火氣。”
“好,還是你想得周全!不過,你一個人去能拿動東西嗎?讓田大嬸或花大嬸陪你去吧!”
“大叔,您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在碼頭上賣包子都有月餘時間了,怎會連幾斤綠豆都拿不動?我自己去就行了,爭取在收攤前趕回來!”
“不用急著趕回來,我們三個收攤就是了。”
芸娘剛走沒多久,十幾天不見的劉大康卻突然來了。
劉大康自那日從柳曉曉姑娘手中搶過他的髒衣服,慌張出了門之後,七日沒再回家。第八日傍晚他娘就殺到了縣衙,將剛下衙的他揪了回來。
此後,他都是隔四五日才會回趟家,並且到家時都要臨近一更天了,也就不好再去江家打擾。
就這樣江家人有將近半月沒見到過他了。
江家攤子開張,他沒出現過,開張快十天了,他還是不見人影。
對此,江寒心裡對他的意見特別大,想起來時就會罵上一句“薄情寡義的白眼狼”,接著就會迎來他爹的幾句訓斥,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咱又不是幹不好這事,何必非要他放下要事特意來一趟?”
江寒覺得他爹雖這樣說,但是心裡肯定是很失落的,劉大康是她爹的徒弟,但她爹卻一直是將他當兒子看的。
家裡有重要的事,自己當兒子看的徒弟卻遲遲不露面她才不信她爹心裡如他外表一樣毫不介意。
第175章 自卑(一)
“師父,徒兒真是對不住您,現在才有空來攤子上看您!”劉大康羞慚地低著頭站在江老爹身邊,低聲告罪,“最近衙門裡事情太多,攤子正式開張那日,我剛好又領了外差……”
江老爹見他拎著刀走過來,本是神色淡淡地上下打量著他,卻見他又更黑更瘦了,神色間多了些沉鬱,心中那絲不滿就消失了,面上反而露出擔憂之色,關心問道:“近來衙門的差事,辦得不順利嗎?怎地瘦成這樣,精神也沒以前好了?是不是在外面沒好好吃飯睡覺?你要知道,事情順利或不順利,慢慢總能解決,但是身體一旦出了問題就悔之晚矣了”
“徒兒知道了。平日都有好好吃飯,只是近來往外跑得多,在路上總會有些不便。”
江老爹本想問問可是又出了什麼大事,轉念想到這是在街上,來往人員複雜,衙門的事豈是能隨便在大庭廣眾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