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這會兒肯定受不了他這麼作!
77號說的,文藝作品裡那些作精是特別惹人煩的。
水鵲為了趕劇情進度,什麼亂七八糟的全準備學一學,用一用。
果不其然,魏琰瞳孔放大。
“我們,這……出了金明池再背,可好?”
顧忌著在下屬官兵面前的威嚴,他低聲和水鵲商量。
水鵲抿唇,直搖頭。
他一生氣,唇色抿得紅洇洇的。
男子漢大丈夫!
怎可——!
魏琰轉身,屈膝,悶聲道:“那、那你上來吧。”
水鵲眨了眨眼。
怎麼,怎麼不訓斥他,然後從此冷淡了他呢?
這和猜想的發展出入有些大了。
水鵲趴在魏延背上的時候,無端想到。
怎麼好像騎虎難下的成了自己……
後頭還在看熱鬧的官兵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縈繞鼻間的是熟悉的甜香,魏琰雙手繞後穿過水鵲的膝彎。
晚秋的衣袍還沒有那麼厚實。
魏琰似乎還能感受到軟軟的大腿肉,緊緊地夾住自己腰背。
耳根發燙,他忽地腳步生風起來了。
家裡有個嬌氣的小郎君,說要背,他就背!
這才叫男子漢大丈夫!
魏琰也不顧下屬官兵的視線了。
全是些沒有相好的獨身漢,他已經獲勝太多了。
這時候,他倒是完全忘了水鵲從未正面回應他的追求,連結親也八字未有一撇。
金明池人來人往的,不揹著的話,確實容易擠著了水鵲。
魏琰穿行其中,高大的身影很快沒了蹤跡。
南岸的臨水大殿搭著水棚,樓閣高聳,足以將官兵劃舟爭奪錦標熱火朝天的景象,輕易地收入眼中。
殿外肅穆,與金明池西岸遊人熱鬧的景象全然不同,有御龍直的禁軍士兵把守在外。
大殿內的坐席掛著層層疊疊的御用帷幄。
如若再往裡走,進到內室裡,還設有朱漆明金龍床、雲水禧龍屏風。
明黃色錦緞,其上彩繡平金龍紋,馬蹄袖因著手臂屈伸而出現褶皺,男子將茶杯擱置到條案上。
而立的年紀,劍眉星目,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全然是龍威燕頷的模樣。
“那是何人?”
他沉聲問,微抬下頜,視線遙遙落在遠岸,魏指揮使背上趴著的人。
金明池水軍訓練,各自穿著對應自己身份的衫袍,能叫皇帝檢閱時一眼觀清楚來自禁軍四軍中的哪一支,也能一眼看清楚軍銜層級。
獨獨那個忽然闖入官兵裡頭的人不一樣。
岸邊解散時人影憧憧,還是讓他一眼就看見了。
不過離得遠了,只能瞧見衣衫身量。
遠遠看著,能看出來面板白淨。
像一隻誤入狼群的小羊。
段璋無端地想到。
梁百戶是今日殿前司裡當值護衛皇帝出行的。
他揣測聖意,估摸著道:“回稟聖上,似乎是魏指揮使在長州縣結識的郎君。”
段璋聞言,興致寥寥。
“是麼。”他淺啜茶水,半闔眼,“之前派你至蘇吳府查的蘇姓布商,屬實是一家三人遭遇山賊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