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被綁著手腕,小胳膊因此擠出軟肉來。
整個人白得不像話,一身軟白,月光下像是剝了殼的蚌肉。
“你好?”水鵲弱聲問,“你能幫我把後面的繩子鬆開嗎?綁得太緊了,我的手有點疼……”
血獵記得自己用麻繩捆住的是一個低等吸血鬼。
而不是——
他的視線下移。
簡直像是還在睡覺就被他捕獵過來了。
下身是白色燈籠褲,裹住了雪白大腿,底下探出來一根黑色的、極細的小尾巴。
尾巴末端是個漂亮的愛心。
血獵皺眉。
好不檢點的一個小夢魔。
騙氪養崽遊戲裡的崽(31)
“不能。”
血獵冷漠地拒絕了水鵲的請求。
水鵲咬了咬唇,唇瓣紅殷殷的,中央壓出一小道白痕。
被俘虜的小夢魔,看起來十分可憐。
水鵲側了側身,讓血獵能夠看見自己背後由麻繩束縛的手。
血獵目光一凝。
他注意到,對方的腰身柔軟,回身的動作讓腰背對著他的方向,短衫單薄,無論是窄窄的腰,還是由於姿勢而突出一點的脊背曲線,都能看得很清楚。
半透的布料,甚至讓血獵瞥見了盈滿月光的兩個小腰窩。
他這是什麼意思?
勾引他?
血獵冷眼猜想。
水鵲掙扎了一下,低著頭,“你看……我的手腕肯定磨紅了,你幫我解開吧,我不會亂跑的。”
他說這樣的話,顯得特別乖巧。
因為背對血獵又垂著腦袋,白金色髮絲從兩側滑落,露出嫩生生的脖頸來,面板很細很白。
血獵沒見過這樣沒戒心的魔物。
輕易地把背後袒露給敵人?
是覺得他不會殺他?
匕首反射著令人膽寒的刀光,精芒一閃。
“好了。”
麻繩從中間斷開。
水鵲動了動,驚喜地發現後面果然沒有阻礙了。
他心疼地自己左右手互相捏了捏手腕。
麻繩給他磨出了一道淺淺的紅,有點扎扎的刺癢。
血獵看他委屈得和什麼樣,又小心翼翼地朝自己偷覷一眼。
他以為這個夢魔在擺脫束縛之後,肯定要採取行動了。
結果小夢魔只是在偷看被發現後,乾脆破罐子破摔的,直勾勾地盯著他……
血獵眉間一皺。
是在蠱惑他?
水鵲指了指,血獵順著他的指向,看向自己粗絨布的外套大衣。
“天氣有點冷,你能不能把外套借給我穿?”水鵲眨了眨眼,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要求無理,不好意思地抿著唇角笑。
他也不想的,他怎麼知道今晚會入夢?
要是知道別人的夢裡是秋天,他就多穿點再睡覺了。
血獵:“……”
他把外套的扣子解開,大衣劈頭蓋臉地丟給水鵲。
血獵眼看著他慢吞吞地套上自己的大衣。
這不是件多長的外套,大約才到大腿,小夢魔穿起來卻完全過了膝蓋,和穿了件長袍差不多。
外套的設計,只有上面的三個釦子。
衣襬是平的,逐漸有縮成窄燕尾的裁剪趨勢。
輕薄的短衫遮蓋得剩下一點衣襬褶皺。
燈籠褲是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