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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17

不了地在意道:“有木渣子……”

乾枯的碎末兒全沾在他坐下去的外袍底了。

這袍子還是別人借給他的,弄髒了多不好。

他下意識抬眼望向鍊金術士。

圓圓鈍鈍的眼角,眼睛又大又水。

鍊金術士停了一下,轉頭問雜戲演員,“有什麼東西能墊一下?我沒帶外套。”

雜戲演員:“……”

魔術師憑空變出一個天鵝絨的軟墊子來。

拍了拍絨面,放到枯樹幹上,眉峰平緩,語氣卻戲謔道:“坐吧,愛麗絲?”

不知道是不是不再偽裝成為流浪馬戲團了,他之前的麻布製作的阿魯特袍不見蹤跡,上身羊毛粗絨布外套是微綠的色調,整潔乾淨,領子極高且硬挺。

鍊金術士不解:“他告訴我,他叫鵲。愛麗絲是誰?”

魔術師微笑,“魔笛手的教子。”

他的話像謎語,讓鍊金術士摸不著頭腦。

大概是“魔笛手”這個詞引起了水鵲的警惕,他坐在軟墊上,瞧起來稍許不安,環視一圈沒有對方的身影,視線便悄悄瞥向遠處林邊的馬車。

四輪馬車,沒有當初乘載水鵲時那樣華麗,簡樸許多,灰棕色與葉紋,能夠輕易隱入夜色與深林。

馬車的車窗並沒有透出燭光。

魔術師好像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解釋:“別擔心,他不在。”

雜戲演員看水鵲還是疑惑的樣子,替魔術師補充解釋:“那傢伙在冬眠,自從……”

他回憶,“嗯,兩年前,兩年前回到維斯山脈時,就回城堡沉眠了,或許現在正在地下室的棺材裡呼呼大睡吧。”

鍊金術士打斷他們之間的話。

“怎麼?你們之前就認識?”

雜戲演員長話短說,“他是多克郡那個路易斯的第三子,我們之前請他到我們馬車上做客,驚動了聖廷,西爾衛斯特過來接的人。”

即使他這麼說,鍊金術士也能猜出來肯定是他們可恥地綁架了別人家的孩子。

並且,西爾衛斯特的名諱讓他頓了一下。

儘管如此,鍊金術士還是不願意相信像水鵲這樣的也能當騎士,辯駁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蹲在樹叢那裡,這麼小一隻,和貓差不多,我差點沒發現他。”

鍊金術士越說越誇張,甚至試圖用手比劃出當時水鵲躲著的畫面。

沒留心水鵲飽含阻止意思的眼神,鍊金術士還在說:“我當時沒看到正臉,還以為他是個小女巫!後來我問他,是不是小男巫,你怎麼也不否認?”

他說到最後,轉頭問水鵲。

水鵲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說:“我也……我也沒有承認啊。而且我當時,有說不是的,但你沒有聽。”

他的話讓鍊金術士回憶起自己是怎麼強行把水鵲帶到這裡的。

自己甚至還為對方既不塗香油也沒有騎掃帚的行為找好了理由。

鍊金術士罕見地沉默了。

在場的其餘人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他。

過了一會兒,鍊金術士又力圖證明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可是,你們看,他這樣的哪裡像是能當騎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