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他忙不迭地伸手去拉還躺在地上的同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牆上有點滑,我沒抓穩。”他充滿歉疚地解釋。
還怪那個監察者總是神出鬼沒,還突然之間說怪話。
那人搭上他的手,指腹處染了點鋼筆墨水印子,和水鵲掌心壓碎的草莖汁混在一起,他也沒有借水鵲的力,只是輕輕搭著,就起來了。
看起來文弱,倒不如說是精瘦,還比水鵲高了快一個頭。
陸風馳在後面嘀嘀咕咕:“一個beta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麼事?”
卻見原本無礙的beta,反光眼鏡片遮住晦暗眼波,他抬手去扶撞歪的鏡框,動作牽扯到傷口“嘶”了一聲。
水鵲注意到他手肘處破了一層皮,灰、泥、草葉都粘在患處,校服也不復齊整乾淨。
“我沒關係,你沒事就好。”那人淡淡地說,“下次不要翻圍牆,太危險了。”
陸風馳瞠目結舌:“曲九潮,你在裝什——”
水鵲打斷了他的話,“陸同學,你可以幫我把書包帶回教室嗎?我想先送這位同學去一下醫務室。”
陸風馳還想和水鵲一起回去,本來要拒絕,對方轉頭衝他笑,“好嗎?”
“哦。”陸風馳憋著一口氣,走時還嘟囔,“臭beta就是矯情。”
大概是時間太早了,醫務室開著門但並沒有人值班,工作日也只有上午課間操的時間點醫務室會格外熱鬧。
曲九潮在醫務室的櫥櫃裡取出碘伏,餘光瞥見站在原地不安的水鵲。
他們在來的路上交換了姓名。
曲九潮狀似吃力地塗抹傷口,“謝謝你送我到醫務室,宋同學,早讀要緊,你先回教室吧。”
“需要我幫忙嗎?” 水鵲上前接過棉籤和碘伏。
因為在實驗室很多年,經常接觸醫務人員,他處理傷口還有些技巧。即使這只是簡單的消毒。
曲九潮盯著水鵲,斂眸時睫毛隱藏了他的心思。
他緩緩問:“你剛才說,我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
水鵲一心二用地回答:“嗯,是一種酒味,好像還有果香?”
他沒怎麼碰過酒,對此知之甚少,只能大概形容出來。
因為陸風馳說曲九潮是beta,所以水鵲也沒往資訊素的方面想,但是他知道這個世界由於beta本身沒有腺體,所以他們會選擇噴灑一些香水。
“水鵲。”曲九潮忽地用稱呼拉近了距離,“能幫我關上簾子嗎?”
他坐在醫務室最靠裡的床上,稍遠一點有同樣白色的簾子能夠隔絕外界。
水鵲:“好。”
他放下碘伏,拉好簾子。
曲九潮說:“我的後背可能刮傷了,你可以幫我擦藥嗎?”
他背過水鵲,從容不迫地脫下校服,肌肉緊實的後背裸露出來,沒有過分虯結的線條,是那種流暢的精瘦,還是冷白皮。
肩胛骨處大抵是刮蹭到了,掉了層皮略微滲血。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緣故。
水鵲更加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
又來了。
杜松子酒的味道。
還有梔子花。
梔子花?
他自己的資訊素外洩了?
水鵲咬唇,壓抑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