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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一扯韁繩,馬嘶聲陣陣。

馬高揚蹄子的陰影罩在水鵲前方,嚇得他後坐到地上。

好在安然無恙,馬匹守勢及時,蹄子穩穩落地。

玄衣男子動作利落,行雲流水般翻身下馬。

水鵲見到他眼角有一道疤。

魏琰伸出手去。

水鵲驚魂未定,搭上他的手要起來。

結果對方眉峰一挑,臉色驟然變了,“怎麼是個姑娘家?”

魏琰下馬時匆匆一瞥,只覺得這個郎君怪白嫩的,手這麼一搭,比他小了一截不說,無名指和小尾指染得紅紅。

男女授受不親,魏琰是個頭腦固執的,行動也衝動,念頭一冒就收回了手。

水鵲剛搭著他手起身到一半。

他這下一鬆手,就害人又摔了個屁股墩兒。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9)

好在兩次坐下去的地方都是草地,而非河卵石小徑,但即便如此,到底還是地面,水鵲屁股摔得鈍鈍的痛,他體膚生來就嫩,這麼幾個世界都給人好好哄著護著,養得本來就有的三分嬌氣都成了七分。

當即嘴角好似掛得住油瓶,怏怏不樂,眼眶硬是疼出了一圈紅。

魏琰腦子才轉過彎來,大融雖說女子也可以上學,但都是學在女子學堂、女子書院,不與男子在一處上課。

西江書院招收的分明都是男子。

他再仔細去瞧地上的小郎君,茶眸似一泓秋水,眉細細如弦月,抬眼慍怒地盯著他時,眼睛蒙著層層疊疊的水汽,霧濛濛的,就好像魏琰給了他天大的氣受。

水鵲生氣了,“你才是姑娘!書院附近不可縱馬,你不知道嗎?”

他就沒見過這麼過分的人,不守規矩,嚇著他不說,還害他摔了兩次屁股墩兒。

魏琰一時間沒答話。

連發脾氣時尾音語調還是輕軟的,半點氣勢都無,不像他爹罵人彷彿能把房梁震下來。

而且,怎麼、怎麼這麼白?

長得這般漂亮,真不是個姑娘家?

魏琰的視線狐疑地往水鵲的胸口看,停頓了兩秒。

平平的。

他鬆了一口氣。

魏琰渾如刷漆的兩彎眉壓著雙朗目,動作大咧咧地撓了撓頭,年壯氣銳的長相透現在露出兩分傻氣來。

一身玄色鬥牛補青蟒袍,改了類似騎裝的窄袖束口,再伸出手來去牽水鵲。

他解釋道:“對不住啊小兄弟,我看你手指染了鳳仙花汁,還以為你是姑娘呢,方才鬆手真不是有心害你摔的。”

罵人都輕輕軟軟的小郎君,氣急了就一口咬到魏琰的左手上。

恰恰是虎口。

魏琰平日挽弓搭箭,百步穿楊是自小在軍中練出來的,因此持弓手的虎口結了厚厚的老繭。

咬也咬不破,還給水鵲硌著牙了。

魏琰詫異,只好用另一隻手扯著人的小臂起來,對他來說,水鵲的重量就輕得像羽毛,輕易就帶起來了,他納悶道:“不是姑娘,但你莫不是兔兒變得?怎麼氣急咬人呢?”

雖然咬得沒多少力道,他皮糙肉厚的不疼,但是糊了他一虎口的口水。

水鵲氣悶地鬆開口。

魏琰去看一眼自己溼淋淋的左手虎口,又瞥了眼人紅洇洇的唇。

奇了怪了,怎的嘴巴滋滋出水似的。

這麼多水?

說到底還是他不對,魏琰只好老老實實地再向人道歉:“真是對不住,摔傷沒有?有沒有哪疼?”

他看水鵲腰身底下摔了的地方,衣服沾了幾根草莖和零星幾點泥巴。

魏琰沒多想,直接給他拍了拍,把草莖泥巴塊都拍掉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