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一個巫師未來的發展不可估量。
賞金獵人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假如你參加——我也不是不能去。”
說完,他移開視線,耳朵可疑地紅了起來,難以啟齒似的,一字一頓問:“還有,你們巫師,不是都會在參加巫魔會之前渾身塗香膏嗎?沒人幫你,應該會很艱難吧?”
聽說小巫師都會在巫魔會臨近的時候,悄悄鑽到帶煙囪的雜物小屋,或者是無人的廚房裡。
一邊小聲唸咒語,一邊塗抹魔法香膏,要從粉白的腳趾尖,到胸前薄薄的起伏,至於白金色的頭髮梢兒,剝了殼的蚌肉似的雪膩肌膚,上下都要仔仔細細地擦一遍。
雖然賞金獵人覺得眼前的小巫師已經夠香的了,但塗魔法香膏卻是保證巫師能夠成功騎著掃帚起飛的必要步驟。
“需要幫忙嗎?我也只是那天剛好有空。”
賞金獵人瞥一眼水鵲,他暗示得極其明顯了。
騙氪養崽遊戲裡的崽(36)
關郃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好在水鵲搖搖頭拒絕了賞金獵人的幫忙,不好意思地說:“這種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了啊。”
雖然後背會有點難塗,但嚴格來說,水鵲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小男生,他連泡公共浴池都因為感到不好意思而至今沒有嘗試過,更不用說赤裸地讓人家幫他擦香膏了。
水鵲臉一紅。
那不是耍流氓嗎……
怎麼能在別人面前不穿衣服呢?
這種事情對保守派的小夢魔來說,有點太那個了。
他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賞金獵人斜瞥他一眼,神色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的,無所謂道:“哦。自己能幹是嗎?我還以為你笨手笨腳的,會打翻香膏罐子。”
水鵲不滿地反駁:“我沒有笨手笨腳的。”
為了證明,他說:“家裡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自己在打理。”
和小精靈們。
……以及守護靈。
水鵲一邊辯駁,一邊在心裡補充。
好像生氣了。
賞金獵人多觀察了水鵲一下。
一生氣嘴巴就會緊緊抿起來,壓迫著唇珠。
唇珠大約壓扁了一點,顏色擠得紅殷殷的。
賞金獵人一時恍惚,產生了迫切的要親一下、舔一下那唇珠的想法,試試小夢魔的嘴巴是不是甜的。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這個想法甩出去。
“白天的仲夏節,有花柱慶典,你去嗎?”賞金獵人儘量讓自己的邀請不會和約會這個詞聯絡到一起,“就在聖城舉行,傍晚就可以順道出城,到郊野參加巫魔會。”
仲夏節是阿拉提亞大陸上白天最長、陽光最充足的一天,聖城的中央廣場會立起一座扎滿鮮花的花柱葉仲夏花柱,十字型,用香雪蘭、白銀蓮、天藍尖瓣木等各種花葉花環裝飾。
人們將圍著花柱跳起歡樂的舞蹈,並且適齡男女會在節日裡尋找合適的意中人。
這個傳統其實來自阿拉提亞的某個遙遠傳說,據說歌舞之後,到田野去摘下七種不同顏色的花,當夜放在枕頭下面入睡,會夢到未來的伴侶。
賞金獵人對這些虛無縹緲的情愛傳說不感興趣,他